以前一直怀疑,现在居然毫不犹豫地相信了。
“爸爸也不知道,不过,庄衔爸爸,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话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下意识地安慰自己,庄衔是为了救天天,背后才受了伤,现在还没有醒来。
如果苏溪因为庄衔,有可能,不会答应跟自己在一起。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挫败。
“哦。”
法院里,肃穆庄严。
明亮的日光灯亮起,将整个法庭照的神圣,仿佛灯光在的地方,所有的罪恶,都无处隐藏。
白歆然一身罪犯装扮站在被告席上,旁边只站着一个人,只有刀疤脸,而另外一个犯人,却不知所踪。
看着白歆然,刀疤男心中突然生出几分恐惧。
这是一个疯子,这么多年,他做任何事,从未失手,这一次,却失去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此时,白歆然几乎听不出任何的声音,只隐约觉得审判台上嘈杂。
“白歆然,情况是否属实?”法官严肃地问道。
白歆然点点头,神色颓然:“属实。”
一锤定音,白歆然背叛无期徒刑,在监狱中度过余生。而在一旁站着的刀疤脸,身为同伙,被判二十年。
遥遥地看着灯,白歆然觉得那是她最后的光明。
时间倒转回那一天。
白歆然打了孩子一枪之后,随后被特警挟制住,然后,在警察的帮助下,麻袋被解开。
“这不是天天。”莫宇看到那个小孩子,当即说道。
她几乎傻了眼,她一直都以为,这个是莫宇的孩子。她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本来,她应该是赢家,至少也要与她们同归于尽,但这个结果未免太戏剧化。
“这是怎么回事?”她面容扭曲地看向看着孩子的那个人。
眼看着再也瞒不住,那人突然跪地:“对不起,我们把那个孩子丢了,这个是回来充数的。”
刀疤脸也随之一阵,而白歆然觉得心中有一通火,不发出来只觉得内心不快,疯狂的失败感几乎要撕裂她。
“好,你们这群骗子,都该死。”她竟然不顾警察的挟制,强行地睁开,拳打脚踢,牙齿混战,拿起地上的匕首,迅速地刺进了那个人的胸膛。
“你坏了我的事,你去死吧。”
“抓住她,不遗余力,如果她要反抗,击毙。”看到白歆然的暴行之后,指挥的人下达了最后通牒。
而白歆然,却出乎意料地安静了起来,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以明显的失败者的形象。
身为原告一个人都没有来,但思绪回升,白歆然几乎可以想象到苏溪此时幸福的笑容,她的心,就想抽裂一般疼。
“带下去。”上面的人发了命令。
白歆然被带出去,走出法庭的时候她看到许久没有见过的父母。
白父白母仿佛在一瞬间老了很多,头发发白,而白歆然的心中却有些木然。
“然然,你怎么能这么傻?”白敬尧似乎失去了以往的严肃,声音之中满是疼惜,却也知,无力回天。
而白母则是不停地抹泪,白歆然此时才觉得心中有些难受。
“我为什么这么傻,我不过是想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罢了,爸妈,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说完,她径直跟着那些人走去,留给白父白母一个孤傲的背影。
距离庄衔昏迷,已经十天。
这几日,他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所以允许家属前来看望。
这期间,苏溪日日夜夜照看着庄衔,神色憔悴。
寂静的房间,苏溪悄悄地握住了庄衔的手:“庄衔,这些年,如果不是你照顾我,只怕我已经不在了,我很感谢你,天天也很想她的庄衔爸爸,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随后,是沉默,泪水无声地落在床单上,留下一块儿分明的水迹。
“我进去看看。”外面传来严肃的男声,苏溪抬起头,发现那人跟庄衔有些像,是庄毅。
“大哥。”苏溪心中有些难受,说话时有些担心。
果然,庄毅看她的眼神是憎恶的:“苏溪,你居然还有脸陪着小衔。”
“大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给庄衔带来了许多麻烦,但这不是我本意。”苏溪低着头,微黄的头发散落,眼神雾蒙蒙的。
但庄毅明显对苏溪的怨恨已经到了极点。
“哼,不是故意的,苏溪,你还真是能说,要是让庄衔留在你的身边,只怕命都没了,你出去。”
庄毅声音发冷,脸色发黑,看着庄衔的目光却很温柔。
“大哥,我——”
“不要叫我大哥,我受不起。”庄毅冷冷地驳回。
听到争吵声,莫宇走进来,拉着苏溪,站在她的前面。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苏溪也刚刚醒过来没几天,还没有恢复,请你,不要让她的情绪过于激动。”
莫宇的维护很小心,已经很努力地不激怒庄毅,但,此时庄毅正敏感。
看着两个人,唇角笑容冰冷:“好,真好,我弟弟放弃了家族的产业,满身的才华不用,非要跟你一起白手起家,这些年,他受了多少苦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你倒是跟你的前夫安安稳稳的生活,可怜我弟弟行不行的过来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