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动估计着,李鹤纵然还没有晋入后天九层准一流行列里,只怕也是相距不远了。
当王动一行人离去后,观澜桥周围仍是气氛不减,好似在平静的湖泊里骤然砸进了一颗大石,搅得整个“湖泊”都汹涌激荡起来。
观澜桥四周的情景也是如此,一派喧嚣热闹的氛围,许多人大声争论起来,吵吵嚷嚷着心中绥阳郡年青一代高手的人选……
连败杜天伟,司徒枫两人的王动,名头已是不胫而走,随着众人的议论传播开来。
聚贤居高有三层,古色古香,内部装饰并不奢华,却显得极有气派,予人舒适祥和,安宁静谧的享受氛围。
作为绥阳郡城内第一的名楼,包厢自是一直处于紧俏的状态,但李鹤身为定州三宗之一,金阳宗弟子,身份不俗,轻易便取得了一个包厢位置。
酒过三巡,王动问出心中疑惑的问题,秦军讶然道:“王老弟竟不知定州武会?”
“我以前一直随着师父在山中修炼,下山的时间倒是不多。”王动采用了最大众化的回答。
“难怪。”秦军恍然。
“定州武会实则是我们定州武林年青一代的一大盛事,每隔三年举办一次武会,只允许三十岁以下武人参加,凡是自武会上取得上佳名次者,迅速即能名扬定州,久而久之,也成了我们这些人比武较技,称量各自实力的最佳地点。”
李鹤含笑解释道。
“我今年已经二十七了,这应是最后一届了。”秦军取下背缚的精铁短棍,横放于膝前,缓缓摩挲起来,目中精光闪烁。
李鹤看了秦军一眼,道:“秦兄的疯魔棍法,威力无穷,自然能在武会上大放光芒。”
“哈哈哈,李老弟,虽然我认准的对手是玄光寺的智定小秃头,但你金阳宗的绝学,我也是十分期待啊。”秦军大笑道。
玄光寺,是定州三宗之内唯一一个佛门宗派。
李鹤道:“彼此彼此。”
秦军嘿嘿笑着,与李鹤对视了几眼,目光落到了王动身上,“王老弟,半年之后的武会上,你非但得应付司徒枫,还要小心杜老弟啊!”
王动笑了笑,没有答话,那什么武会他确是有些兴趣,有时间的话,去参加一下也是无妨,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半年之后,谁知道自己在那儿呢?
秦军嘿然道:“杜老弟,我知道张大侠的怒涛剑法共有七路,你那未练成的是第几路剑法?”
“爹爹所传的剑法,师兄已练到了第五路寒冰剑法,只是尚未大功告成罢了,不然,你休想胜过我师兄。”杜天伟尚未说话,张玉蓉已抢先说道,最后一句却是对王动所说。
“好了,师妹,输了就是输了,我还没到输不起的地步。”杜天伟摆了摆手,苦笑道:“王兄的鞭法凌厉,确实要胜过我一筹,我败得不冤。”
到这里,话锋又是一转,面上战意显露:“不过,王兄的鞭法,我确然很想再领教一次。”
“杜兄,你挑战王兄是一回事,可千万不要小觑了上官石啊。”李鹤道。
杜天伟颔道:“那是自然,今日一战,上官石已成为我劲敌之一。”虽然其面上依旧洋溢信心,但从这句话便可看出,今日这一战,上官石已晋升为值得他重视的对手。
“劲敌之一?”李鹤油然道:“却不知杜兄心目中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何人?”
杜天伟一愣,旋即唇角勾略出一丝微笑,沉稳道:“若说我心中之劲敌,上官石算是一位,司徒枫还有王兄皆是!”说着,看了看王动。
王动斟满一杯酒,举杯示意,一饮而尽,却只是静听着几人对话,并不打断。
杜天伟眼睛又转向李鹤,秦军道:“甚至,两位兄台也都是杜某心中劲敌,但若论最强的竞争对手,自是萧玄风无疑。”
他声音一顿,续道:“想来两位心中也是如我一般想法吧?”
“不错。”
李鹤,秦军叹了口气,幽幽道。
“上一届武会上,萧玄风横空出世,力压群雄,夺得定州武林年青一代第一高手宝座,却不知半年之后的武会上,萧玄风的修为又精进到了何等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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