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爱你,但求你一心待她,珍而重之,一生不负,我会穷尽一生守护她,也守护你,守护绝杀门。若你负她,伤她,无名,无论你是谁,无论老门主临终前有什么嘱咐,我都会弃之不顾,杀你而后快!”
无名怔了怔,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他勾唇一笑,飞速掩去心头的浮动,“鬼首,你说话真没道理,她爱上本座,本座不爱她呢?”
“那你便是伤了她的心,她的情,我会杀掉你!以解她心头烦扰!”
“那本座是不是该祈求她不要爱上本座?以免本座性命难保?”
无名戏虐笑道,眼眸深处,似有一丝悲哀一闪而过。
“她爱你,你为什么不爱她?我的月儿那么美好,你凭什么不爱她?她若爱上你,你必须爱她!”
“本座容色太美,这世间无人配得上本座,你的月儿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如何配得上本座?”
无名幽幽叹道,阿木冷冷的盯着他脸上的面具,凉飕飕道,“在我心里,无人配得上她,她若看上你,是你的大造化,你敢拒绝,我便杀了你!”
“本座容色……”
“少拿你那张脸说事,你除了脸还有什么?”
阿木打断无名的话,冷冷道,“若月儿偏就爱上你的容色,那你就该日夜护好那张脸,不能受伤,不能毁容,不能变丑,也不能变老,要让月儿****欢喜!”
无名愣住了,良久幽幽叹息,“滚吧,本座不想看见你!”
阿木走后,无名抱着倾月走入桃花深处,他身后的桃花,如长了脚似的快速变动位置,顷刻之间,桃花溪的桃树便变了一番景象。
而在桃花深处,一座小巧精致的竹屋拔地而起。
无名将倾月放在竹榻上,从窗台上的一个白色花盆里摘了几棵长着紫色小花的草药,放进捣药罐里,捣出汁来,用纱布滤过,拿小白瓷碗接了,继而拿匕首割破手指,滴了几滴血进瓷碗里,与药汁混合在一起。
他的动作仔细而优雅,仿佛在做着世间难得的艺术品。
他端了瓷碗,将药汁悉数灌进倾月的嘴里,见倾月七孔有血,眉心微皱,叹了一声‘真脏’,便拿白巾为她擦拭得干干净净,这才心满意足的扔了白巾,坐在榻边,打量着倾月。
“容貌尚可,但算不上倾国倾城,不及雪奴,更比不上本座了。”
“身段尚算婀娜,但不够凹凸有致,缺了点女人味,跟火魅断手前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肌肤嘛,称得上白皙娇嫩,但离肌肤胜雪,吹弹可破,还有一点距离。”
他抿了抿唇,困惑道,“单就表象来说,不过如此,怎么鬼首就那么爱你呢?难道爱情这东西,真的毫无道理可言?”
他弯下腰,凑近倾月的脸,“其实,不过分苛责的话,你眉如远山,眉色如黛,不画而黑,唇不点而红,如三月樱花,令人想,想一亲芳泽。”
他抿紧红唇,指尖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轻轻滑过,“肌肤的话,柔嫩细滑,肤如凝脂,令人,爱不释手。”
“你名叫水倾月,萧熠唤你阿姐,水倾云唤你小妹,洛城碧和金宝贝唤你小月,鬼首唤你月儿,本座想唤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倾月不知何时睁开双眼,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