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在萧晋身上下了点药粉,名叫幻情,无色无味,就算御医来找,也找不到,此药有两重功效,第一重功效,药性慢慢渗入男人的骨血,侵染他的精元,让他从此——”
无名故意一顿,七杀心急的追问道,“从此什么?”
无名唇边含笑,眸中流光溢彩,风情妖娆,红艳柔软的唇轻启,一字一顿,极尽妖娆缠绵,“断子绝孙!”
他唇边的笑意扩大,“当然,本座是很好心的,那药只会影响他的精元,却不会影响他与女子欢好,甚至,比往日更勇猛旷久。”
这,这也太阴损了!
七杀打了个寒颤,忽而想到一事,“他已经有了萧晋,就算从此再不能生育,只要萧晋平安活到娶妻生子,萧旷就不会断子绝孙。”
“药粉既然洒在萧晋身上,你觉得萧晋会不受影响?他只是年岁小,如今看不出来而已,等到他长大成人……”
无名笑着止住了话,七杀神色变幻莫测,良久,幽幽开口道,“门主,你真是……”
他望着无名欲言又止。
“你想说本座阴毒?卑鄙?”
七杀默然不语,无名敛了笑,“本座的心肝本来就是黑的,浸了毒的。”
七杀默然片刻,沉声道,“无论门主做了什么,都是为了绝杀门,为了老门主。”
他不是为了谁,他本性如此,阴毒,卑鄙,无耻,自私,冷血。
他本来就狠毒,这具身体,外表那么白那么美,内里黑透了毒透了,他自幼就在毒汁里浸泡,年年岁岁,以身试药,岂能不毒?
无名轻轻摇头,也不纠正七杀。
他看着空荡而冰冷的大殿,死一般寂静,毫无生气,他想起与水倾月同住竹屋的那三日,生机勃勃,有趣得很。
那样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他幽幽叹息,起身下了台阶。
七杀无声无息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胸前被血染红的白衣,七杀只觉得刺眼得很,“门主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不用,过两日便好了。”
“门主之前为何不躲?”
“本座为何要躲?萧旷还杀不了本座。”
“受伤终归伤身。”
七杀幽幽道,无名停下脚步,转过脸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七杀,他捏了捏七杀的脸颊,“小七杀,你担心本座?”
“门主是绝杀门的支柱,属下……”
“小七杀,你不用找借口,本座知道你已经深深爱上本座,只是你不愿承认而已,因此,本座受这么点伤,你就心疼不已。”
他装模作样的叹息,“哎,本座的魅力,当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七杀懒得听他顾影自怜,快步下了台阶,出了大殿。
无名望着他的背影离开,敛了唇边的笑意,目光变得幽凉,他缓缓下了台阶,转身往桃花溪行去。
子夜时分,燕京最大的小倌馆,一名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双目赤红的冲了进来,惊得寻欢的男女就要开骂,待看清男子的脸,众人脸上的怒气转为惊讶。
男子不顾众人侧目,将最当红的小倌拖入房中,很快,房里便响起了不堪的声响……
此时,桃花溪里,无名抚摸着桃树嫩绿的枝叶,幽幽笑道,“算起来,幻情的第二重功效该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