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自己和小赵已经住了十余天院,小伙子归心似箭,已于昨天启程返回河北了。自己的颈部伤势已经基本痊愈,前天部里来了电话,让他安心修养并通知他的工作已经调动,不再隶属于公安部,而是中央的一个秘密部门,两天后将会有人前往中甸同他联络。
冯生的目光落在了医院门口,一辆黑色的小卧车驶来停下,在这边远的滇西北高原,卧车是十分少见的。
车上走下来了三个人,中间的那人约有五十来岁,国字脸,器宇轩昂,举手投足显示出威严来,身后的两个年轻人身材魁梧而彪悍,像是随从警卫之类的。
不多时,病房门轻轻的推开了,“就是他。”冯生耳边传来了院长那熟悉的云南本地口音,他转过身来望去……
来人正是黑色卧车下来的国字脸,只见他轻轻摆了下手,随从和院长悄悄地退了出去。
国字脸犀利的目光盯着冯生,半晌,缓缓说道:“你是公安部刑侦局的冯生同志?”一口标准的京腔。
“是。”冯生站直了回答道。
“这是你的调令,上面有我的签名。”国字脸递过一个牛皮纸信封。
冯生接过信封,抽出一张红头文件,看了一眼,当目光落在那个遒劲有力的签名上时,不由得肃然起敬的轻轻叫了声:“长。”
“嗯,从今以后,你就同我们一起工作了。”长热情的伸出了手掌。
冯生赶紧双手握住,说道:“是,长,您请坐。”
长在椅子上坐下,亲切的目光望着冯生,说道:“冯生同志,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长,已经完全好了,可以工作了。”冯生朗声道。
长点了点头:“嗯,很好,冯生同志,据公安部讲,你这次来云南并不是部里的安排,你可以谈谈原因么?”
“是,长。我前段时间正在调查着一桩凶杀案,我的父亲原本是开平煤矿的掘进队长,在十年前的一起冒顶事故中失踪了,我们都以为他早已经死了,没想到他还竟然还活着,在地下的矿井里以吃老鼠为生坚持了十年……”冯生的眼眶红了,热泪盈眶,接着又继续道,“一个路过开平的年轻医生冒着危险救了父亲,我们全家万分感激,父亲让我亲自送救命恩人返乡回家,正好我有点时间,所以就顺便陪同着来到了云南。”
“应该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这名医生是云南这里的人么?”长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他是江西人。”冯生回答道。
“江西人,为什么来云南呢?”长问道。
“这……”冯生含糊其辞的说道,“他是探亲访友来的。”
长笑了笑,心道,别逼急了,于是点头称赞说道:“这名医生舍己救人,真的是具有白求恩大夫的**精神啊,如有机会,我也想要认识一下呢,他叫什么名字啊?”
冯生略一踌躇,但还是说出来了:“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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