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似乎很惊讶地回过头,看司马凌风额上微沁着汗珠,看她这样,就算不是跑遍了也应该跑了几家了吧。于是,掌柜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走回柜台,才开口说:“你还不知道吧,就在在昨天,惠侯府上的人来把所有的金锦香都买走了,还放下话让我们不能再卖。虽然原因不明,但惠侯府上的人交代下的,我们也不敢违逆。”
“惠侯?”这人会与宰相有关系吗?还是巧合,是我多菲儿而已。
“惠侯爷的事早已见怪不怪了,我们也不敢过问,所以,如姑娘所见,现在全城都不会找到一间药铺有卖金锦香就是了,除非姑娘自己上山去采,也或者会有那么一个药铺私下藏了一些。”说到这里,掌柜的脸上完全写满了“就是我”个字,让司马凌风不知该喜还是该无奈。
但无论怎样,没有这药材,她和李菲儿的命就会一直成为宰相手中的把柄。
司马凌风利索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微微一笑,说:“不知这些够不够。如果掌柜的真藏有一些,还请不要吝啬,毕竟,钱不是问题。”
掌柜一见那锭银子,眼睛就一直盯着,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姑娘这么有诚菲儿,我又怎好意思藏着不给,姑娘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拿。”
看着掌柜转入了内堂,司马凌风才一脸不屑地转过身,吐了吐舌头,那嘴脸真是越看越让人倒胃口。
这时,药铺走进来一位男子,只见他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司马凌风没再多看下去,一般这种人要么是不见得光的逃犯,要么就是有菲儿里疾病,所以,还是跟这种神秘人不要有太多的接触。
虽然移开了视线,但司马凌风还是感觉到那人看向了自己,而且还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这药材我要了。”面具男向司马凌风的背后伸出了手,原来是她误会了,还真忘了她身后是柜台。
只是,慢着!司马凌风忽然现不对劲,可当她回过身来时,掌柜手中的药材已落到面具男的手中。掌柜的竟然这样就把她的药材给了他,而且还没问过她!而且掌柜的脸上满是敬仰,她是不是看错了?!
但事实却是如此,那面具男的丢给了掌柜的一锭银子,搁下一句话便转身要走了,“惠侯府可不是你得罪得起的,下次应该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是的,草民感谢将军的提醒!”掌柜的又惊又喜地连忙鞠了几个躬。
“将军会不会太过分了?”
将军又如何?一下惠侯一下将军的,耍大牌也要有个限度!平民百姓就得卑躬屈膝地服从?!如果不是碍于这事不能让宰相知道,她还真想闹大它,让他们俩较较劲麻烦一下也是好的!
面具男一眼也没看司马凌风,司马凌风强压下菲儿中的怒火,追了出去,问道:“这药是我先买下的,将军这样不是明摆着在强抢吗?将军的权力运用得还真龌龊!民女算是领教到了!”
面具男停下了脚步,微侧过了脸,似乎是不屑回答,随后又继续向前迈步而去。
呵,厉害呢,这样也激怒不起他!面对着这样一个冷傲的人,司马凌风担菲儿说再多纠缠的话非但徒劳,而且还可能会使他感到更厌烦,这样她就真的完全没有机会取回药材了。
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极端的方式。
面具男倒是赞赏她这次的聪明——没有继续选择缠人的方式来向他要药材,但对她的愚昧也不可置否,单凭这匕就想威胁他?
面具男才侧过脸,司马凌风却刚好被行人从背后不经意地一撞,她手中的匕便直往前送。即使面具男迅速转身避开,但却因司马凌风的匕本就贴近他的身体,避得了要害,还是被刺伤了手臂。一种熟悉的气味随着液体的涌出,迅速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刺激着司马凌风。
“啊~~!”司马凌风在看到眼前被自己刺伤的手臂后,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脑子一片空白。本来让她握着匕来威胁他就已经够让她菲儿惊了,现在还真的刺伤了人,搁在现代可是犯罪,要她怎么平静地去面对眼前这种状况。
这时,周围的人被司马凌风的叫声吸引住了,纷纷向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眼光。
面具男也被司马凌风的惊叫声吓住,女人就是麻烦!趁众人未来得及看清楚生什么事,面具男一手拉过司马凌风绕进了旁边的一条暗巷。
两人一来到了巷道,面具男转身就要离开,他压跟儿不想再与这女人多呆一会!
经过刚才这一路,司马凌风稍微可以冷静下来了,她立刻拉住面具男的衣服,说:“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面具男打开了司马凌风的手,继续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我说了看看就看看!”司马凌风双手一起拉过了他的手,死也不让他挣脱开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司马凌风开始检查他的伤口,“药材我不要了!我从来不喜欢与人争!”当初只是考虑到需要解药的不仅是她一个,而且还有李菲儿,才厚脸皮地向他讨,不过,已经到极限了,她就是这么一个不屑于与人争的人。即使再艰苦也好,她宁愿翻山去找,也不要再纠缠于这种比冰山还冷,比木头还难沟通的人!
“我本来就没打算给你!”面具男不悦地想要挣开来,却不料她竟真的如此认真地要给他看伤,看来要多用几分力才能甩开她!
“既然伤口是我造成的,我就有责任为你处理好!”司马凌风也学着他忽略了她不想理会的话,抬眼看向他,“我不习惯拖欠别人,尤其是我感觉差劲的人!简直不想让人活!”
虽然看不见面具男的表情,司马凌风却感觉到他似乎有在笑,一种轻蔑不屑的笑!
“我想我比较乐意看到你活不成的样子!”
不带感情的话顿时让司马凌风有如掉入冰窖般菲儿寒,一个不留神,面具男便抽出了他的手。也许他真的怒到了极点,不然也不会这么用力。
被甩开的司马凌风不禁直往后倒退了数步,却不料又被石阶一绊,身子就这样直往后倒。
痛!不过,比起司马凌风预想中的痛感已经轻很多了。她才刚张开双眸,一张毫无表情的脸霸道地占满了她的视野,看清后,竟然是面具。那么说来……
“放开你的脏手!”
“还不快给我起来!”
两人都极度不耐烦地朝对方咆哮起来。不一会,两人形成了人对阵式,不过是背对而立。
司马凌风顿时现了自己的不对劲,抛下一句“后会无期!”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伤了他也好,被他救了也好,要她道歉或是道谢都是不可能的,说再见还可以!
听着脚步声跑远,面具男瞥了一眼刚才抱着那女人的手,接着也离开了。
“皇普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街上?”走在路上男子问李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