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爆后,武田志参加了日本共产党,后,漂洋过海来到中国,改名程志武,并加入(中国)共产党,用私塾先生的身份做掩护来到玉府。
程志武的任务是,利用玉府与日本人的特殊关系,和玉家玉器行的商业特别通行证,建立起一条输送物资和人员的通道,并保证通道的畅通。
自从那个自称武田一男的男人离开后,松田青木陷入了空前的恐慌之中,他太知道如果那封信落入宫崎纯一郎,或者军部的手里,他会是个什么样子的结局。更何况,军部和黑龙会本部对于他最近在中国的表现很不满意,正找茬呢!
松田青木当年也是一时贪心,想独自拥有那件玉如意,才会出此下策。武田一男死后,松田青木曾经仔细全面的搜寻过那封信,武田一男的家里,他也派人搜过,但是,一直没有找到。
万万没有想到,那封信会在他内外交困,疲于应付的时候出现,而他手下的那帮废物又把人给跟丢了,他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找人,思来想去,松田青木决定履行自己的诺言。
再说,那个男人有一句话说对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宫崎家的后代身上,流着中国人的血。
之后的几天里,松田青木动用自己在军部以及黑龙会本部的人脉,动了一点小手脚,轻易的将宫崎纯一郎调离了中国战场,调往朝鲜。
接到军部命令的那一天,愤怒的宫崎纯一郎拿着枪,就要去和军部的人拼命,松田青木一把抓住他拿枪的手,轻轻一转,夺下他的枪,顺势将枪重新放回宫崎纯一郎腰间的枪套里。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顺力一推,宫崎纯一郎便跌倒在沙里,松田青木的整个动作轻柔和缓,干净利索。
宫崎纯一郎挣扎着从沙中跳起来,如同出膛的子弹一般,射到了松田青木的面前,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咆哮着,
“我要带走她!”
“不可能。”
松田青木的声音无波无澜,目光散淡,脸上的表情更是冷若寒冰。宫崎纯一郎的眼睛里胀满了血丝,继续如同困兽一般怒吼着,
“我一定要带她走。”
“没有可能。”
松田青木原地未动,依然面无表情,双臂抱在胸前。宫崎纯一郎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松田青木倒三角形的脸,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握,仿佛下一秒钟,他的拳头便会打到松田青木的蒜头鼻子上。松田青木面对宫崎纯一郎的极度愤怒,依然无动于衷,
“少爷,她不是你的,你得不到她。”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凭什么!”
宫崎纯一郎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仿佛有一把熊熊烈火将他的理智、矜持、聪明和教养,统统的付之一炬。松田青木将左手重重的按在宫崎纯一郎的右肩上,用力一捏轻轻晃动,语重心长,
“想一想你是谁,想一想你的使命,少爷,不要再胡闹下去了。”
“她是我的,我要她,她就只能是我的。”
宫崎纯一郎继续固执着,声音里却没有了怒火,更多的是孩子似的不服输。松田青木打铁趁热,抛出一道杀手锏,
“少爷,你要冷静。别忘了,你和她是有世仇的。”
松田青木的话,一下子戳到了宫崎纯一郎的软肋上,他颓然倒退了几步,双肩垮着,后背微微的弓着,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岁。他绕过松田青木,脚步迟缓而不稳的朝门口走去,一边走着,嘴里一边喃喃自语,
“也许她不会介意的,或许她愿意和我走。”
“少爷,别白费心思了,她不会和你走的。”
松田青木冷如千年寒冰的声音,在宫崎纯一郎的身后响起,他没有回头,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宫崎纯一郎没有看到松田青木脸上难得的笑容,一种嘴角向下,嘲讽般的笑容,松田青木并不是在嘲笑他,而是在嘲笑自己。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一个玉玲珑便彻底的摧毁了,他对于宫崎纯一郎十几年的培养和教育,他觉得整件事情荒唐得可笑。
宫崎纯一郎站在玉玲珑的房门外,目光直直的盯着这扇门,仿佛盯着不共戴天的仇人,突然,他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门上,门应声倒地。
巨大的声响,吓了我一跳,我急忙走到门前,吃惊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门,再看了看门框外站着的宫崎纯一郎,我已经足足有七天没见到他了。
宫崎纯一郎冲到我的面前,抓起我的手腕便向外走,我努力的克制着内心的忐忑和害怕,我满意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冷漠而平静,
“去哪里?是要杀了我?还是要举行婚礼?”
“我要带你走。”
“我不会跟你走的。”
我无法挣脱他的手,只能固执的停在原地,不肯动。宫崎纯一郎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我,目光中一点恼怒一丝疑惑,
“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吗?”
“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
我在心里偷偷的叹了一口气,抬起眼睛,目光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的脸,平心而论宫崎纯一郎长了一张清秀而不失男人味的脸,如今这张脸上是满满嚣张和疯狂,而他的疯狂却让我的语调平缓,语气温和,
“离开是为了获得自由,你,会给我自由吗?”
宫崎纯一郎迟疑的放开我的手腕,避开了我的目光,他微低着头,轻轻的摇了摇,又摇了摇头,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坚持,
“不,绝不。”
他重新抬起头,眼睛里放射出野狼一样的幽光,双手用力的抓紧我的胳膊,前后摇晃着我,
“但是,你必须跟我走!”
我奋力的挣脱他的钳制,退后一步。我的目光斜视着他,一边的嘴角高高跳起,轻蔑的笑了,
“你在痴人说梦。”
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只有他和我能够听到。轻轻的一句话,却点燃了宫崎纯一郎的怒火,他开始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