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李愚,跟在他身后的,是文天和姜春生,还有十几名归鸿武馆的学员。他们押着四个五花大绑的人,这些人的身上都穿着鼎荣地产的制服。民工家属们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几个人正是刚才闯到他们的住处来打砸的歹徒。
“就是他们!”
“是那个长着鹰钩鼻子的人打了我!”
“那个秃子的砸了咱们家的电视机!”
众人一拥而上,用棍棒、拳脚和口水迎接着那几名歹徒,有性格暴躁的民工直接抄起了钢筋的撬棍,冲着那些歹徒的脑袋便挥了过去。
“别别,大家先别忙动手!”
李愚眼明手快地拦住了一名民工,救下了一名歹徒的小命。那名歹徒见撬棍挂着风声迎面而来,吓得当即就尿了裤子,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死死地抱着李愚的腿不松手,因为他觉得只有李愚才能保护他的性命。
“大家先别打,听这位后生说话!”
农民工里的一位小头目蔡福元喝住了大家,然后转头对李愚问道:“后生,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这几个人会落到你们手上?”
“大叔,我叫李愚,是个开饭馆的。这两位是我的兄弟,他们开了一个归鸿武馆,其他这些兄弟都是武馆里的学员。”李愚简单地介绍着自己以及文天、姜春生的身份,接着指了指那几名歹徒,说道:“我们也是听到消息,说有人假扮鼎荣公司的打手,要挑动大家闹事。我们赶过来的时候,正好和他们迎面碰上,就逮了几个来给大家看看。”
“假扮鼎荣公司的打手?”蔡福元一愣,“你是说,他们不是鼎荣公司的人?”
李愚用脚踢了一下刚才尿裤子的那名歹徒,说道:“你老实说,你们是哪来的,但凡有一句假话,我就把你交给他们去处置。”
“我说,我说!我绝不敢说假话!”那歹徒忙不迭地应道,他知道自己这伙人刚才干了什么事情,也能够想象得出赶回来的民工心里有多大的愤恨。就冲刚才那位民工挥舞着十几斤重的撬棍要送自己回老家的那股劲头,他就知道如果自己落到对方手上,会是一个什么样恐怖的下场。
“我们是何总的人,是何总派我们来的。”歹徒交代道。
“何总是谁?”蔡福元问道。
“是何产林何总。”歹徒道。
蔡福元以及他的同伴都是从外地到渝海来打工的,平时的主要活动范围就限于工地里,对于渝海的事情没有什么了解,因此也不知道何产林是何许人也。李愚简单地把何产林的身份向蔡福元做了一个介绍,结果蔡福元更加纳闷了:
“李兄弟,这我就有点闹不明白了,我们和梅天富的事情,这个何产林为什么要卷进来?还有,他是不是跟梅天富有仇啊?否则为什么会派人假扮成梅天富的人来闹事,想引诱我们去和梅天富冲突.”
“蔡大叔,这件事说起来就话长了。”李愚道,“有些事情你们也不需要了解,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一次的事情,是梅天富故意挑起来的,他躲着不见你们,也是为了把事情闹得更大。不过,因为他不出面,所以也没法再调动鼎荣公司的保安来激化矛盾。这个何产林想做的事情和梅天富是一样的,他派出人假扮鼎荣公司的打手,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是说,梅天富和何产林都是想让我们闹得更大?”蔡福元道,他想了想,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道:“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有那么几分明白了。这两个小子是不是想搞什么大名堂,让我们先去闹,等警察都盯着我们了,他们就可以浑水摸鱼了。”
“蔡大叔真是高明,一眼就看穿他们的用意了。”李愚由衷地赞扬了一句。蔡福元不知道药学年会以及C工程的事情,却能够通过李愚的一句提点就悟出了梅天富、何产林的用意,的确可以算是睿智了,也难怪他会被民工们推举为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