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吃,可是还有紫貂兽不是?
给紫貂兽吃也好啊,为什么一定要扔了呢?
某男,又淡淡看了她一眼,赫然就是——我没有让野兽吃我口水的习惯!
“咳,咳……”
凰飞天顿时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傲娇货,假正经。
毒舌男,刻薄鬼。
下次还想吃她的烤肉?别说门了,连窗户都不会有?
伸手,将火架子上少得可怜的蛇肉取下,又撕下一小半扔给紫貂兽——嗯,并非她善心大,而是需要同仇敌忾,需要盟友。
一人一貂,正啃得欢快。
脑子里,将那蛇肉当成了某男可恶的脸蛋——我啃,我啃……我啃死你个刻薄鬼!
面容鲜活,喜怒分明。
那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单纯神色,让某男愉悦地弯了弯唇角。就在蛇肉刚刚吞光,某女意犹未尽的时候。
耳边,传来一个轻轻飘飘的声音:“别忘了,那柴是我拣的,你也是我拉上来的!”
当然了,那蛇,也是他杀了一半的。
只不过,这个不能说!
所以,也算是一半的功劳不是?
这下子,凰飞天直接跳了起来。拿流着油的手狠狠地指着他:“拆伙,各走各路!”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怀疑,她不是被野兽吃掉,而是会被气死!
被这货活活生生的气死!
某男眼神斜睨,似笑非笑:“你有时间在这里火,还不如去那边的水潭里好好洗洗。”
水潭?
那岂不是可以好好清洗一番,浑身清清爽爽?
下意识地忽略某些没用+的字眼,凰飞天眼里又冒出了星星:“哪里有水?哪里有水?”
她刚刚可是寻了半晌,还站在山崖上左看右看的,硬是没有看出哪里有水啊?
怎么这货拣个柴火,就找到了水的呢?
最重要的是,刚刚他为什么不说?
这分明就是拿到把柄好威胁的节奏?
眼睛一瞪,就要翻脸。
某男象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一般,慢慢吞吞地说道:“刚刚,你的样子就象饿狼!”
想让一只饥饿的狼离开垂涎三尺的食物,也得有这个底气不是?
凰飞天一听,肺都被气炸了!
她象饿狼……
她象饿狼?
那大半的蛇肉,究竟进了谁的肚子?
不,是被谁吃了一半,又扔了,糟蹋了一半的?
某女气鼓鼓的,使劲瞪他。
某男视而不见,还折了条草根剔牙,半晌,抬了抬眼皮:“我不知道,你居然有吃我口水的爱好……那下一次,我吃剩下了,全都留给你吃!”
呸呸呸……
你才吃人家的口水,你全家都吃人家口水。
凰飞天怒不可遏,七窍生烟。
一掌被人打进了这个鬼地方不说,还处处被人欺负,毫无还手、还口之力?
这简直成了悲催门的掌门,倒霉帮的帮主!
鸡会喷火,灵力被锁。(她那可怜的灵力,原本没有多少好伐!)
一不小心跌下山崖,还给摔了个半死。
虽然现在练了半世的内力,可要想在这个世界生存,岂不是要积累适用于这个世界的原始资本?
鼓起眼睛,狠狠地瞪了对方半晌,她突然身子一转,飞奔出去,一边走,一边还恶狠狠地叫嚣:“刻薄男,讨厌鬼!”
可是,对方好歹救过她命啊,所以,只忍、忍、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真的想一刀砍死这丫的!
一番折腾,马不停蹄。
凰飞天直想挠墙,某男浑不在意,理所当然。
等她恨恨的、按某个货懒洋洋所指的方向,一路飞奔到了那个偌大的水潭边的时候,整个人象是沸水注入了大块的冰块,瞬间冷静下来。
那水潭很大,约有一、两百平米的样子。形状,略圆略方,水面开阔。
再看水面如镜,幽幽深深看不到底。
四周,零零散散地长了不少的青竹,将这潭水团团围住。
左上方的山崖,大石头缝下,细细的小流隐约淙淙。汇入潭水,悦耳的动静,给这一方寂静天地,增加了几分说不出的生气。
她用力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靠近几步,没有如之前那般莽撞的扑上前去。而是眉头紧蹙,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