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以往折磨的对象,或者说,利用这一套东西折磨的对象,全部都是成年的男子!(并非不折磨女人和孩子哦,只是另外有更残酷的办法!呀,如此邪恶,不知道亲们看了,会不会打我的呀!)
之前,他太恨,太想得到,所以,居然忽略了,凰飞天的年纪,以及,她的身型!
是的哦,她的脚,十分的娇小,那铜靴子一比,甚至还要松动一些……若是这样的话,那刚刚描述得那么精彩的“削足适履”又要怎么表演?
是的,十殿下是个很有优雅艺术的范儿。他几乎每一步,都贴切地用着一个成语故事,而且,还附加上一个典故!
一共呢,就分为八步:“削足适履”、“郑人买履”、“隔岸观花”、“逼上梁水”(我汗,古人有这个典故嘛?)、“点兵巡城”、“赤龙爬柱!”、“快马加鞭”、“催龙点睛”。
这可是花了许多心思才想出来的啊,美其名曰“八大刑”。这其中,要是缺少了一个步骤的话,可就不算完美了呀,不算完美的刑罚,怎么能由他尊贵无比的十殿下施为呢?
怎么办?怎么办?
十殿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狠狠地走来走去。他的眼里,有疯狂无比的光芒。
此时的他,象是陷入了魔症一般,疯狂地想着,怎么补足,要怎样,将痛苦加上一倍——可眼下,又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再做一双小的不成?
可是,那时间,也来不及呀!
要不,省下前两个步骤?
那也不行,不行,因为,没有鲜血的喷溅,没有痛苦的惨叫,没有痛苦得铜磨铁刺,没有那最最完美的第一步,剩下的,怎么能称之为完美呢?
就象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家,几乎每一个步骤,都设想得完美无缺,可是,当某一天,那个流程,出现了一丝不可以容忍的瑕疵之后,他几乎快要崩溃。
是的,不能达到预想的效果,不能做到自己心中最完美的理想效果。
十殿下近乎狂!
凰飞天觉得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我倒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十殿下愿意听否?”
“你有办法?说,快说!”
此时,凰飞天在他的眼里,就象是救命的稻草一般,让他的眼里,浮动着希望的光芒:“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凰飞天淡淡笑着,却不达眼底。
她的眼里,浓浓的讽刺之色,浓得象墨,就要渲染天地万物。
然后,她开口,冷冷说道:“我的脚是不大,可是,殿下的脚大呀……若是换个位置想下,我拿殿下,行完这八大刑的话,想必,还是一样的精彩!”
十殿下:“……”
他站起身来,气愤至极地指着凰飞天,嚷嚷道:“你耍赖……明明就是我是行刑者,你不准和我抢!”
凰飞天:“……”
她二话不说,一把将对方的胳膊扭住,再一反手,将对方扭在了椅子之上!
现在的二人,就在一个临时搭成的小小密室。
熊熊的大火,就在铜柱之下燃烧。
那把烙满了奴印的戒心,正变得周身通红。
精美无比的铜袜子和铁靴子扔在一旁,象是等待着主人利用的器皿一般,散着各样不详的光泽。
凰飞天将十殿下捆好,然后,伸手将他的靴子拽下,然后,将铜袜子在他的脚上比划了一下,点点头:“嗯,不错,足足长出了两寸有多!”
可是,这两寸,要怎么办呢?
是一次性的斩下两寸,还是一寸一寸的斩下呢?
凰飞天手执匕,似乎在苦恼思考!
屋子里没有人,只有十殿下和凰飞天两个。
因为,几个阵法大师,已经探过脉了,凰飞天,灵魂受伤,灵气被封。
所以,向来不假手于人的十殿下,这才要亲自上阵,亲自施为。
可惜的是,他千算万算,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凰飞天即便不需要灵气,仍旧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被轻易的绑紧在椅子上,十殿下犹自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他睁大眼睛,愤怒地问道:“你的灵力,没有被封?”
“嘘……”不要打扰!
凰飞天将手指放在嘴唇,轻轻“嘘”了一声:“千万不要说话!”
说完,将他脚上的臭袜子扯下,全部塞到他的口中!
“呕……”
奇臭无比的味道,让十殿下鼻腔臭,差点儿呕了出来,脸也涨得通红。
一直沉醉的暴戾,此时变得了慌张和害怕:“呜呜……”
放开,快放开我!
凰飞天并不理他,只是学着他的语气,将那铜袜子和铁靴子一样一样的拿了起来,然后,一样一样的仔细描述!
少女的声音细细的,宛若轻风拂过柳尖时的轻柔。可此时,更象是催命的符咒,一字一句,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