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音与苏渔矶同时看向青笛,前者眼光复杂,后者眼光冰冷。
问题现在是冬天啊。
“我和少爷是来冬冬冬冬,冬游的!”
青笛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结巴道。
遗憾的是,为时已晚!
“交出定阴珠,饶你两个不死!”
苏渔矶已落于地上,不带一丝情感的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李观音与青笛二人。
同时,她的两侧突然出现一双泛着银光的月形刀刃,然后在她用意念的催动下,这一双银光月形刀刃骤然出现在李观音与青笛的身前,意欲明显,她所言非虚。
“水煞银雷刀?”
青笛已吓傻,而李观音却面不改色的看着面前这双银光月形刀刃,并且心里还念念道:
“这不是南海仙门水月宗的法宝吗,怎么会落在眼前这个红衣女子的手中,难道她是水月宗的人?不对啊,据说水月宗不是早在二十年前便因海底矿脉一事被元极宗灭了吗,怎么世间还会有残存的水月宗弟子?”
想到此处,李观音打算不动声色,说道:“姑娘定然是认错人了吧,什么定阴珠,我们真不知道那是什么,难道是姑娘的心爱之物?”言下之意其实是,定阴珠又不是你的,谁先盗取就是谁的啊。
苏渔矶冷哼一声,将水煞银雷刀又靠近了李观音一段距离,威胁道:“贼厮,休要装糊涂,本座由湖畔追你到此,难道还有假?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快快交出定阴珠,不然的话,你的性命便不会再存于人间!”
李观音张开自己的手臂,说道:“不信你可以搜啊。”他完全不理会水煞银雷刀已随时可以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因为他知道,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只是理论上可以讲通的事情,而实际上,自己有白骨生肌之能,而且力量比她大,还怕她个球。
“哼!”苏渔矶立刻变脸道:“等你成为一具尸体,本座搜你身也不迟!”
说着,她瞬间将水煞银雷刀向李观音的脖颈割去。
然而这时,李观音一手一把刀,完全接住并抓住了一双水煞银雷刀,紧接着,他眼光里带着些同情之意的看着苏渔矶,摇摇头道:“真不知道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自信,让你可以秒杀我。”
听这话,苏渔矶大惊失色,因为她意念具动,却怎么也挥使不了自己的水煞银雷刀,只见那水煞银雷刀竟被对方生生的抓着,他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不过,她并没有灰心,她的一双水煞银雷刀暗含雷电法则,只要用特殊的咒念使其如银蛇般舞动、相互交错,擦出的电弧足以把眼前这个不明来历却力量大的出奇的人电成焦炭!
这样想着,苏渔矶立即动念心意,催动水煞银雷刀里暗含的雷电法则,可是……她这边的信号好像还没过去,李观音手里的水煞银雷刀就已经没了!
好像……
好像是被烧没的,是被两团黑色的火焰烧没的。
“怎么,还想电我啊,可惜,你还不够格。”李观音笑吟吟的看着苏渔矶说道。
“冥火!”苏渔矶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她好像发现了一只可以瞬间秒杀自己性命的怪物。
“不错,你有点见识。”
李观音笑着点了点头,同时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手心里竟然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水煞银雷刀的质量可真脆,然后说道:“不过我也知道你使得这是什么,水煞银雷刀,水月宗的东西,你身上那件红色的宝衣,好像也是水月宗的,嘶……水月宗不是早在二十年前就没了吗?”
这让李观音百思不得其解,对方到底什么身份。
苏渔矶听到这些话,好像被触到了逆鳞,一张绝美的容颜瞬间变得扭曲起来,怒视着李观音喝道:“那时候你这贼厮还没出生,怎么会知道!”
李观音笑道:“你怎么知道那时候我还没出生,我看上去有那么小吗?”
苏渔矶沉默了片刻,冷声说道:“你就是元极宗的李观音对不对!”
李观音眉毛一挑,奇怪道:“你怎么会知道?”
苏渔矶现在都有哭的心,竟然真被自己猜到了,完了,这次肯定死了,他是谁不行,居然是那个斩过三万颗魔宗弟子头颅的煞星!
苏渔矶又沉默了片刻,不过气势相对弱了许多,然后强打着自己的气场冷冷说道:“冥火为阴风所化,而能克制阴风的,世间除了定阴珠还能有什么?而传闻被阴风侵体的,除了李观音还有谁!”
说到这里,苏渔矶又奇怪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李观音笑道:“明知故问,这不是有了定阴珠,就活下来了么?之前,真是差点死了啊。”
苏渔矶突然冷冷道:“你已被元极宗逐出山门了对不对?!”
李观音一愣,解释道:“是我自愿退出的,我离开的时候说过,我要另寻机缘医治自己的身子,而且……元极宗也同意了。而我的机缘,现在也找到了。”
苏渔矶觉得李观音人不错,自己要杀他,他还和自己聊天,于是气场又回来不少,冷冷道:“你这样说,是在刻意照顾你自己的面子吧?真是可笑,被元极宗唾弃了便是被元极宗唾弃了,还为自己寻找那么多理由!”
“水月宗被元极宗所灭,所以你憎恨元极宗,想要挑拨离间,所以,我现在懒得与你解释。”李观音一摊手,耸了耸肩道:“回归正题,你既然想杀我,那么说吧,你想活还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