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他硬了。

还好是坐着，不然要被师姐发现了。

兴许发现不了，因为师姐的背后又没长着眼睛。

鼻子前面飘荡着令人舒服的味道，那是师姐的体香，自己小时候就很喜欢这种味道，现在味道没变，自己喜欢的也更加严重老娘，甚至严重到痴态。

闻着闻着，李观音暗中咽了口唾沫，他尽量不发出声音，但他的喉结上下蠕动，还是发出一阵剧烈到冲刺耳膜的声音，这种声音就好像一个馋人看到了一盘让人欲罢不能的美食。

因为这声音，一向没羞没臊的李观音立刻感到自己脸上发热，发热到让他自己都感觉的到，肯定红透了。

而陈鱼鱼，则像是没有听到这声音，依然专注的整治着自己的毒虫。

“师姐。”

又沉默了片刻，李观音终于鼓足勇气叫了陈鱼鱼一声。

“恩？”

陈鱼鱼一副认真细致有条不紊的表情，虽然回应了李观音这声，但她回应的态度就好像是在回应一个站在旁边听话的乖儿子，显得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这让李观音的心情遭受到一种沉重的打击。

如此一来，他决定，豁出去了，说道：“师姐……我想问你个事情。”

“问。”

“你跟那个郭晋飞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陈鱼鱼一愣，终于扭过头复杂的看了李观音一眼，沉默了片刻，似笑非笑道：“你的心眼，怎么似针鼻儿那般小？”

“恩？”

李观音愕然，自己的心眼怎么似针鼻儿那般小了。

便在这时，陈鱼鱼将略薄的朱唇凑了过来，蜻蜓点水般在李观音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亲的要多自然有多自然，然后继续整治自己的毒虫，并头也不回的对李观音说道：“别胡思乱想了，回去睡觉吧。”

这下，李观音真傻了。

彻底傻眼了，师姐竟然亲了自己一下，而且师姐在亲了自己一下之后，竟然还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这怎么可能呀。

李观音没有回去睡觉，但他已经站起身来，犹豫了片刻，说道：“师姐，你是不是喜欢我？”

“……”

陈鱼鱼再次扭过头，看向李观音的眼神极像在看一个傻逼，问我是不是喜欢你，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我不喜欢你，我干嘛要亲你？

陈鱼鱼无力解释，她自己是成熟的，但她不能妄想着十八岁的李观音与自己一样成熟，于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淡淡的说道：“回去睡觉吧。”

“我睡不着，刚才就睡不着，现在回去……可能明天晚上都很难入眠。”李观音认真的说道；这确实是实话。

“那你不会静下心来感应一下天上的星辰，提高一下自己对这个宇宙的认知吗？”陈鱼鱼也认真的说道。

“没心情。”李观音如是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

“师姐，你是不是喜欢我？”

陈鱼鱼深呼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不喜欢，极不喜欢。”

李观音一阵失落，一双眼光立刻暗淡下来，甚至变得有些空洞。

看着这空洞的眼神，陈鱼鱼再次深呼了一口气，说道：“男人，你难道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她说话总会有口是心非的时候吗？”

李观音不解的看着陈鱼鱼，问道：“什么意思？”

陈鱼鱼抿了抿嘴唇，一字一句的说道：“小时候的你，很可爱，有一次我在闭目静思，神识出窍寻找隐藏于天地之间云海之巅的精纯元气，但是途中遇到了危险，恰恰就在那一刻，你亲了我一下，把我神识亲了回来，避免了走火入魔，随后，你走出房门，我睁开了双眼，你以为你亲我亲的神鬼莫测，谁都不知道，其实我已经知道了，第二天，我把那柄绣春剑送给了你，并且在心里默默的对我自己说，等你长大了，也该是自己嫁人的时候了，所以我便一直在等着你长大。”

陈鱼鱼本有一刀一剑，是她被赵一指捡到时，紧随襁褓而来，刀曰绣春刀，剑曰绣春剑。

珍奇无比、不知来历、品相完整的绣春剑赠予了小师弟，珍奇无比、不知来历，品相残缺的绣春刀留给了自己。

听完陈鱼鱼一席话，李观音的思绪莫名逃回了十年前的一个夜晚。

那时候，自己与师姐共处了两年，已经有了感情，当时自己不知道那种感情怎么解释，就想一辈子都与师姐在一起，所以鬼使神差的进了她的房门，然后见到她在闭目静思，然后侥幸的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所以又鬼使神差的亲了她一下……

那次亲她之前，自己还特意布下了一个完美计划，如果师姐发现了自己在亲她，就说自己有梦游的习惯，或者是……想妈妈了。

思绪收回，眼见师姐正在眼睛不眨的看着自己，李观音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这么说来，师姐是喜欢我了，而且是想嫁给我？”

陈鱼鱼淡淡道：“滚，马不停蹄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