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宫女回应一声,便去准备药汤了。
然而她还没走出几步,赵飞蛰又吩咐道:“先去把蛮风的卧房收拾一下。”
“是。”
宫女又回应一声,然后带着几名男子,向李蛮风的卧房走去。
卧房里,晕倒在地的婢女们已被赵飞蛰的随从抬了出去,并且顺便收拾了一番卧房,使这里显得清亮许多。
打开窗户,窗外的风缓缓吹进,阳光也间接洒了进来,李观音顺着阳光,来到李蛮风的床边,探手为她把了把脉,确定了她体内的火毒已经完全清除以后,这才起身,打算就此离开。
而便在这时,李蛮风的嘴唇微张,轻轻唤道:“七哥。”
李观音转身,再次看向李蛮风,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包扎的像粽子般的李蛮风僵硬的扭了扭头,将一双虚弱而空灵的眼光斜投向李观音,试图看他看的更清楚一些,沉默了片刻,再次轻声道:“谢谢你。”
李观音一怔,随即笑了笑,并未再说什么。
走到门口,李观音正好与赵飞蛰碰了个照面,而李观音还未说话,赵飞蛰却先开口道:“你们李府,何时又多了一位元婴阶强者?”
李观音微微皱眉,并未明白赵飞蛰话中之意,不过恍然间想起一个人。
方才打开窗户时,自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人,是一位穿着管家服的老人,那老人的年龄约在六十左右,并且,对方一直负着手望向琉璃阁这边,眼色清冷。
难道是他?
想到这里,李观音心中无端冒出一丝警惕之意,于是迅速将身息开散百丈,但除了感应到眼前的赵飞蛰、卧房中的李蛮风,以及十几名不重要的随从人员,还有那位负手而立在院中央的老人,他并未感应到任何李府的核心人员。
照理说,李府的核心人员纵然不在琉璃阁,也应该在栖霞园的大厅等候啊,怎么在大厅感应不到一个人的存在?
李观音并不知道,他将自己的身息开散百丈之后,正好催动了被院子里那位老人布下的法阵,此时,由老者为中心,院子四周正呈现出一道道光华,这一道道光华,又渐渐演变出一个类似于八卦阵的形状。
光华大盛,现在虽是白天,且为午时,但从李蛮风的窗户往外看,还是能看到辉煌的法阵光柱。
实际上赵飞蛰在此之前就已经觉察到了法阵,只是她没有同李观音一般,主动将其催动,而是在猜测,站在法阵中央的那老人到底是谁。
开始她认为那老人是李府中人,所以对李观音说出的第一句话里,出现了一个又字,显然,是因为李观音曾经也属于元婴阶强者之列的缘故。
而现在看到李观音微微皱眉的表情,赵飞蛰便知道,那老人根本不是什么李府中人。
果然,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李观音给出了赵飞蛰一个相应答案,他淡淡道:“那老人,并非李府中人。”
“那是?”赵飞蛰冷静道。不知怎的,她暗暗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敌人。”李观音说道。说这话时,他已经感应到,有一双眼睛,正透过琉璃阁的墙壁,锁定着自己。
“敌人?”赵飞蛰一怔,追问道:“什么敌人!你的吗?!”
“我倒希望是你的。”李观音嘴角微微翘起。
赵飞蛰立即跑向窗边,一边注意着院中央那老者,一边着急的扭头对李观音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怎么会招惹元婴阶的敌人!”
“我没有招惹他,是他要招惹我。”
李观音一本正经的更正道,然后走向赵飞蛰,好心劝道:“在大战来临之前,你最好离开。”
赵飞蛰细眉一束,薄怒道:“你这叫什么话,你救了李蛮风,便等同于救了我,他要战,便与他战,废什么话!”
“我救了李蛮风,就等同于救了你?”李观音奇怪而复杂的看着赵飞蛰,然后指向床账道:“你们之间……有爱情?”
赵飞蛰脸色一沉,差点郁闷的吐血,这个混蛋,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些什么,怎么总会生出这么多不纯洁的想法,而且还老是在这种不恰当的时机。
良久,赵飞蛰沉声道:“没有!”
她很郁闷,不回答不行啊,这个混蛋老是看着自己,好像一直在等待着答案。
李观音叹息着摇了摇头,一脸遗憾。
“那真是可惜了,我见过很多女修在一起啊,而且双方都不图对方什么,避免了一些为提升自己修为,而将对方作为鼎炉的事情发生。”
“登徒子!你自己在这里一个人胡说吧!本宫走了!”
赵飞蛰实在受不了李观音这个混蛋加人渣的满口胡言,于是纵身一跃,便从窗户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