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音愕然的看着陈鱼鱼,惊讶而关心的说道。
然而不等他说完,陈鱼鱼轻轻一笑,说道:“音哥,我没事,不要担心。”
在此之前,李观音听到音哥这称呼,因为情况紧急,没怎么在意,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一切回归安静,所以李观音对于这个称呼有些汗颜,尤其当着苏渔矶的面。
不过好在苏渔矶现在一点情商都没有,她对于陈鱼鱼对李观音的称呼,呈面无表情的状态。
李观音点点头,看向了陈鱼鱼还未收起的绣春刀,一阵疑惑,问道:“这刀,竟然能够引来二重天的小劫雷。”
同时,他也开始对陈鱼鱼的身份产生狐疑,因为别人没有发现,他可是瞧得真真的,那便是在陈鱼鱼引雷而来的前一刹那,天穹之上的云海之巅忽然出现一个人形幻影,而且那幻影,还是一个男的!
想到此处,一向小心眼的李观音就不得不问了:“那个男的是谁?”
这话一落,陈鱼鱼微微一怔,不禁莞尔一笑,旋即想起之前李观音刚回来时,因为郭晋飞而发生的那一段小插曲,于是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娇嗔了李观音一眼,然后学着当时的模样妩媚的看着李观音,说道:“你这心眼,怎的似针鼻那么小。”
“……”
显然,李观音听到这话也想起了当时的那一幕,所以显得一阵无语。
不过,他还是追问道:“那个男的到底是谁?”
陈鱼鱼背起了细手,笑道:“我相好的!”
听这话,李观音一瞪眼,转手给了陈鱼鱼的肉臀一巴掌,惹的陈鱼鱼“啊”的一声,然后花枝乱颤的笑。
与正在嬉闹的两人相比,苏渔矶更与眼下这场景对称一些,毕竟远处刚刚死去将近十万大炎士兵,他们虽然和她没什么关系,但那毕竟是人命。
当血腥场面达到一个顶峰,那么苏渔矶内心的魔障就会达到一个至高点,然而当这个至高点达到饱满状态的时候,她又会返璞归真,也就是由魔女变成圣女,由残忍变成普世。
这是一种很邪的感觉。
苏渔矶说不出来,也不知该对谁说。
也就在这个时候,苏渔矶对于自己心中的感觉产生狐疑时,岐山的方向忽然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波动!
这阵波动很是诡异,如同一个小偷在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墙外略过。
更为诡异的是,这阵波动出现后,方圆百里的强烈灰尘,全部渐渐尘埃落地,天空,也逐渐的恢复晴朗,直到一派万里无云的景象!
此时,李观音与陈鱼鱼已经为这景象所震惊,目前的两人,正在无比惊讶的看着地上,因为大地上的巨大裂纹,正在疯狂的向中间挤压,好像一头受伤的猛兽,在自动恢复自己严重伤势,直到最后完好无损,大地从新恢复以前的模样。
这方圆百里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那已经不像样子的岐山,那还是被雷电疯狂劈过的景象,这景象,使得岐山竟像是一座残破的鬼城,是的,就是残破的鬼城,这里已经变得不是一座山!
值得一提的是,苏渔矶此时的神情,已经变得如同盯住一头猎物的野兽,浑身散发着猛烈的戾气,正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岐山中央那片如被烧过的森林之地!
李观音松开陈鱼鱼的手,也眯起眼看向那个地方。
陈鱼鱼感受到了那里有巨大而恐怖的东西正在吐息,于是心里显出了强烈的不够底状态,因为,她再不能以绣春刀引来那破坏力极其强横的二重天的小劫雷了,如果这时再出现一个强大的对手,那么,她肯定会陷入极其危险之地!
“小娃娃们!闹完了吧!是不是该轮到老夫来伺候伺候你们了呢!”
正在李观音三人纷纷向岐山中央的废墟报以疑惑的眼光时,废墟之中忽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而且,那苍老的声音还很疲倦,好像刚刚承受了巨大的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