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天把那副画上的灰擦拭干净后叹了一口气，从他的声音中霍水听出了一股说不出的伤感。
“皇上，这画上的人是谁啊？”看这画像的纸有些泛黄再加上这个宫殿多年没人来过，霍水猜测这幅画的存在最少也有十几年了。
慕容泓天转过头看向霍水，他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熟悉得让他心都疼了，如今在这画像面前他发现霍水真的很像这画中人。不能说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那神韵却非常相像。
“她叫苒柔，宫里头的人都叫她柔妃！”慕容泓天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本来朕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像她，可能是朕刻意不愿想起她罢了！如果不是太后提醒朕，朕真的不想带你来这个地方！”
霍水察觉慕容泓天的情绪好像有些激动，“皇上，柔妃她……是不是被宫里头的人给害死了？所以你才会这么难过？”
她感觉自己真相了，慕容泓天喜欢这个柔妃，可是因为他的宠爱让柔妃引来了宫里头其她人的妒忌，最后柔妃香消玉殒留给了这个帝王一辈子的伤痛！唉吗，快叫她名侦探，她觉得自己好吊！
“朕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慕容泓天冷嗤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挺奇怪？宫里的妃子朕竟然不知道她在何处？”
霍水点了点头，脑洞大开，“皇上，是不是这个柔妃有了喜欢的人然后两个人相约私奔了？她为了逃出皇宫装成快要病死的模样，其实已经和宫里头的人约好，等她消失就让人大声宣扬她变成蝴蝶飞走了？这不是琼奶奶想出的剧情么？皇上，你被人嫌弃了啊？”
慕容泓天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难看至极，让霍水觉得只要她再多说一个字他就能扭断她的脖子，立刻捂住嘴不敢出声。
“霍水，你也觉得她是嫌弃朕？”
霍水摇了摇头，不敢回答。
这个时候谁要是出声刺激他谁就是傻/逼，一个被心爱女人恶狠狠抛弃的男人，这么多年还没长歪已经很不错了，可千万不要去挑战他的底限，要是他的三观一下崩了，那么倒霉的可是待在他身边的人。
作为目前唯一待在慕容泓天身边的人来讲，霍水觉得自己还是怎么安全怎么来的好。
“十五年前，朕登基坐了皇帝。”慕容泓天不管身后的椅子是不是落着厚厚一层灰，直接坐了下去。
咳咳！霍水伸出手在面前扇了扇，好大灰！
“皇上十三岁登基，为国家为百姓做了很多事情，少年有为，民女给你点三十二个赞！”霍水借机抱大腿拍马屁。
“朕在登基后就封了太子妃为皇后！”慕容泓天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霍水点了点头，“民女听说皇后比皇上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古人诚不欺我。皇后一看就是个有能力的女人，肯定是皇上的贤内助！”
其实她对那个皇后的印象一般，谈不上坏不过也谈不上好。但是在皇上面前你要是说他的女人不好那就相当于说他眼光不行一样，所以对皇后的评语只能好不能坏。快叫她聪明的小水子～！
“贤内助？”慕容泓天笑了两声，“霍水，你过来！”
霍水看到慕容泓天旁边那满是灰的椅子，“民女站着就好！”
“其实你很多地方都像她，可毕竟不是她！”皇上是看着画像说的，所以他口中的这个‘她’不难想像是谁。
“皇上，通过一个人去缅怀另外一个人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你不会是因为我和柔妃长得像所以才对我有好感吧？”
慕容泓天摸了摸下巴，“你是这么认为的？其实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也许因为你长得很像她，也许因为那你的性子有点像她，不过，朕从来没把你当成过她，就是单纯的喜欢你而已！”
就是单纯的喜欢你而已，单纯的喜欢你而已，喜欢你而已～～
霍水在这一瞬间有一种小小的感动，好吧，无关什么喜欢和爱，就是被这年轻帝王说出的话给激励得热血沸腾的！
“皇上，民女不才！”
“别太谦虚！”
“谢谢皇上夸赞！”
“朕没夸你！”
……
霍水怎么觉得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不正常了呢！
“皇上，咱们说说正经事吧！说好的来这里和民女在永寿宫遇袭有关呢？皇上想告诉民女什么？”
“如果你不打岔的话，朕早就说了！”
整半天还怪上她了！
霍水笑靥如花的看着慕容泓天，“民女不插话了，皇上请讲！”
“朕是在登基前遇到的苒柔，她比朕大两岁！”
“原来皇上喜欢姐弟恋……！内个，我捂嘴，不插话了！”霍水伸出手把嘴给捂上。
“当时朕还没没娶皇后过门！”
霍水觉得慕容泓天的声音太有磁性，语速太慢，她都快要睡着了。
“皇上，说重点！民女猜你肯定对这个柔妃一见钟情！”
慕容泓天看着她，“你猜对了，苒柔是朕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在认识了苒柔后朕只想娶她，就想和皇后解除婚约！”
霍水眼睛微微的睁大，“皇上，民女还想插话！”
“插！”
……
慕容泓天的脸颊抽了一下，这对话怎么如此诡异！
“民女突然有个设想，皇上当年想娶柔妃，可最终坐在皇后位置上的是皇上当年想要解除婚约的对象。皇上你说柔妃现在连你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柔妃当初离开皇宫会不会有皇后帮忙？民女也是猜测的，皇上可千万别告诉皇后！”霍水在说完这些话后才想起来，自己当着皇上的面说人家原配帮着妾室逃离，是不是很不妥啊。
慕容泓天在听完霍水的分析后眼眸倏然一紧，“你是说皇后帮着苒柔离开的皇宫？”
“民女就是随便猜猜，皇上别太当真！当年皇上既然已经想娶柔妃，为何柔妃没能替代现在的皇后嫁给皇上？”可能是因为那画中人和她长得比较像，她就觉得爱屋及乌，所以也特别想问个究竟。
既然皇上称苒柔为柔妃，想必苒柔是嫁进了后宫的，那为何最后当了皇后的却不是她，而她又消失了呢？
慕容泓天嘴唇颤抖了一下，“因为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她就是柔妃，朕没办法让她嫁给朕！”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慕容泓天当太子的时候，柔妃就是柔妃？太子可以有正妃和侧妃之分，慕容泓天口中的这个柔妃难道是他的侧妃？不对啊，刚刚慕容泓天不是说没办法让苒柔嫁给他吗？
霍水轻咳了一声，“民女此时发现自己的确有些愚笨，还请皇上明示！”
慕容泓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苒柔是父皇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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