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先是恭恭敬敬的给北枭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回道:“离歌刚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不敢自己睡觉了,就跑过来找阿爹和娘亲了。”
北枭抱起璃歌,教训道:“璃歌,你已经五岁了,该有担当了,做个恶梦就不敢自己睡,那还配当男子汉吗。”
“阿爹教训的是,璃歌以后不会了。”
每每看着璃歌的蓝眼睛,北枭才会觉醒这孩子不是他的。
再怎么喜欢,西璃的孩子也不可能变成他北枭的。
北枭放下璃歌,往屋里指了一下,“去吧,阿爹这段时间会住在议事楼,你正好留下来陪着娘亲。”
望着淡定走进屋的孩子,北枭突然有种感觉,璃歌一定站在这里很久了,久到他和白馨瑶的争吵,他都听见了。不然他说这段时间住在议事楼,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也没说问问他为什么要去议事楼住。
五岁的孩子竟然能如此沉稳,未来,璃歌这个孩子绝对不可小视。
不想再发生阿彩事件,白馨瑶给陪北枭住在军机楼的几个女孩都发了断精草,也就是这个时代的避孕药。
她这样做,实际是好心,北枭说只要她白馨瑶生的孩子,可他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所以她只能这样照顾那些女孩了。
北枭这一不回府,下人们自然会乱猜。
偶尔听到大家的议论,白馨瑶就当没听见,反正一个月后,北枭一回来,谣言不解自会消除。
既然答应北枭给他生个孩子,就要认真做到。
想想这几年,北枭对她们母子的确没什么可挑剔的。
白馨瑶认认真真的调理着自己的身体,准备迎接自己第二个孩子的到来。
“夫人,王已经十几天没回府了,您这还吃药,防着谁呢?”
白馨瑶循声望去,是阿彩,自从那日被逼着打了胎,这个女人她就未曾见过。
阿彩一改往日的小心翼翼,此时的她,竟然一脸阴森的笑意。
怕是被逼打胎这件事,阿彩也怪在她头上了。
“女人堕胎和生产同样都要小心,你现在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而不是站在这里讽刺我。”
“无所谓了,我问过大夫了,反正我这身子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只不过喝了一碗打胎药,打了一次胎,白馨瑶有些吃惊的看向阿彩。
“夫人,您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
白馨瑶看着阿彩,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王做事是从来不留后患的,第二天,我又被逼着喝了一碗药,”说到这,阿彩突然恶狠狠的咬咬牙,“如果我知道喝了那碗药,以后就不能当妈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喝的。”
北枭这样做,是太缺德了。
怪不得感觉阿彩像是变了一个人。
“阿彩,你坐过来,我给你看看,或许,还没那么糟糕。”
阿彩呵呵笑道:“夫人,我知道您医术高,但你真的想治好我吗?”
“当然,”白馨瑶诚恳的点点头,“只要你的病我能治,我就一定尽力给你治好。”
“治好又怎样,下场还不是一样,要么打掉,要么就像阿雨夫人一样,生了孩子也是有家不能回。”
阿彩边磨磨叨叨的说着,边往河边走去。
等阿彩走过去,白馨瑶才反过味来。
像阿雨夫人一样生了孩子也是有家不能回?这句话是刚刚阿彩说的吧?
白馨瑶忙站起身,追上阿彩,“阿彩,你告诉我,阿雨夫人是不是还活着?而且,还生了孩子?”
阿彩看着白馨瑶,许久,突然笑道:“知道这件事的就我和阿里,王当时说了,谁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他就杀了谁,夫人,您是想让我死吗?”
白馨瑶摇摇头,“不是,我不想谁死,我只是想,如果阿雨夫人真活着,那就该接她回来。”
“回来?”阿彩笑的更加癫狂了,“有你在,阿雨夫人怎么敢回来,就因为你不喜欢王身边有别的女人,她必须得死。”
最后的一句话,阿彩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她这是有多很她,才会这样。
白馨瑶明白了,当初北枭为了得到她,一定想杀了阿雨,但后来不知为何,还是留了她一条命。
北枭从来就不是她想要的,她更不会因为他,想害死阿雨。
可这一切,还都因她而起。
她那时以北枭有妻子拒绝他,可能就因为她的这句话,北枭就动了杀机,然后骗她说阿雨是自杀。
如果不是阿雨自杀,她或许真没那么容易接受北枭,他这,还真是一举多得的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