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也从这天晚上开始了,每到日暮鸡鸣时分,大约吃完晚饭的时候,小刚肚子便开始疼痛,为了给家里省钱,他没有告诉家长,以为是吃坏了肚子,自己忍忍就好了,第一天还好,到了第二天,第三天,就越来越疼,知道今天晚上,他突然感觉肚子里有什么东西爬到自己的脑袋里去了,自己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直想咬人,似乎只有咬人才能缓解疼痛。
小刚说完这些,似乎是折腾了那么久已经累了,此刻难得身体舒坦,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至此,方昊总算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对着老村长和大壮沉声说道,“我没看错,小刚确实是被人下蛊了。”
“这,这,这怎样才好?对于下蛊我们可是一无所知啊!小刚还有救么?”大壮听完,立马问道。
“是啊,下蛊这个事情我在旧社会的时候听到过,只听说是在湖南那边才有的,怎么会到江西来呢?”老村长也回应到。
方昊缕了缕思路,回答道,“蛊毒确实是发源于湘西,怎么出现在我们这里我也不知道,小刚中的蛊应该是蜈蚣蛊,要救小刚,有难度。”
“啊!小刚没救了么?小刚,小刚,爸爸对不起你啊!”听完方昊的话语,这个憨厚的汉子张了张嘴,便哭了出来。
一旁的方昊只顾在神殿呢凝神思考,而旁边的老村长却跑了上去,冲着大壮的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脚,“糊涂!号丧呢!人家方大师直说难治,又没说不能治,你在这里哭什么哭!”
关键时刻还是老村长久经人事,听出了方昊口中还有回旋的余地,于是冲着大壮训斥道,大壮一听有希望,立马就走到方昊跟前“扑通”一声给跪了,不住的磕头。
方昊见状还能怎么办,只好答应了下来,但是还是跟大壮说道,“王大哥,办法是有,但是我不一定有把握,关键看翠花嫂子那里是什么情况了,像刚才那种静心咒毕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如果蛊虫破坏了小刚的身体,怕是神仙都救不了。”
“那蛊虫到底是什么?怎么如此霸道?人心也真是险恶!”老村长问方昊。
“唉,老人家,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师门有说过,有几种术法,碰到的时候要慎重,一是佛教,二是降头,三便是这蛊术了。”方昊对着老村长和大壮说起了一些蛊术的传闻。
蛊毒传于湘西,其实在南方很多地方都有,但是湘西特别具有代表性,放蛊术是一种古老的黑巫术,两千多年以前的《春秋左传》中就有关于蛊的记载。宋人郑樵所著《通志六书》里甚至记录了制造蛊毒的方法,大意是说,将各种毒虫集中在同一器皿之中,埋于地下、任其互相袭击与吞食,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即是毒虫之王。
蛊在苗族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偏远的苗族聚居地区,如果小孩不小心嘴里起了血泡,做母亲的便一边慌忙找针把血泡扎破,一边愤愤地骂道:“着蛊了,着蛊了。挨刀砍脑壳的,谁放的蛊我已知道了。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要是吃鱼不慎,鱼骨卡在了喉咙,母亲就会叫孩子不加咀嚼地吞咽几大口饭,将鱼刺一股脑儿地吞下肚里。随后叫小孩到大门口默念着某某人(被认为有蛊者)的名字,高声喊叫:“某某家有蛊啊,她放盅着我,我知道了,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哪天我要抬粪淋她家门,拣石砸她家的屋顶,让大家都知道她家有蛊,有儿娶不来,有女嫁不去哩!”喊声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据说通过这种喊寨的方式,“放蛊”的人听见了,心里害怕,就会自动将“蛊”收回去。
“原来是这样,那岂不是待会如果翠花按照方大师您的吩咐,那么小刚就能痊愈了?”大壮这时候突然又机灵了。
方昊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也希望这样,不过,这个方法只是对术法不是很精的人有效果,如果是碰到道行高的,估计会更厉害!”
“啊?那!那这可怎么办啊?”大壮一听便慌了神。
“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我自己会会她!”方昊冷冷的说道,对于这种不分对象,不论善恶的是施法者,方昊一直将其划为邪修,如果可以,诛邪即是扬善,方昊也会做上一做。
方昊说完这些,大殿中陷入了一片沉闷,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草蛊婆的下招,希望小刚就这样平平安安的渡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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