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难道是?
“你是不是和罗书源在一起?他们一家也来了?”我试探着问出来。
“哎呀江老师,怎么一点都不好玩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猜了出来?你猜的也太准了。”
曲调的语气又夸张又兴奋,但是,可把我给惊住了!他们竟然真是组团来了!
后来曲调又告诉了我,他们后天就到我们市来看我,要我和儿子准备好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我当然一口答应,有关吃住的问题曲调说,都是他们父母安排的,不用我来招待,但是我们家他们一定会登门拜访。
这一通电话里,曲调那抑扬顿挫阳光男孩的声音早就传了出来,林英早受了感染,用毯子裹住了自己的腿,高兴地和我商量怎么来接待我的两个新加坡学生。
林英很聪明马上想到之前张梦美的电话,这两个孩子都是学围棋的。正好可以让他们参加张梦美的棋院开张剪彩仪式和比赛,还可以借机宣传外国友人慕名前来。
一想到这是两个小外国友人,还慕名前来?我就吃吃地笑话林英,为了铁姐们儿的事业不择手段。
林英假装发怒说我是为了我老公的事业,你个不知道感恩的!
但是这个事就属于张梦美的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儿了,我赶紧给张梦美打电话,问她的计策,并说如果对她的事业有帮助,一定要给我报销长途电话费和漫游费,我很心疼的。
张梦美在电话里骂我,林英在我身边掐我的胳膊,我拿着手机一再说张大小姐我错了,老婆我错了,张大小姐我错了,老婆我错了。
手机里半天都没有回应,我以为是环境太乱也没在意,刚想挂断电话,里面传出了张梦美的一句话。
“江银川,你占我便宜!”
啊?哇!赶紧关手机!
我没听见!我什么也没听见!
我又和林英商量了一会儿,曲调和罗书源两家人来我家,我们该准备些什么礼物送给他们?我们再做一桌什么样的饭菜招待他们?还是陪他们去鹤乡玩一次?
总要做一些准备的吧?
正计划着,突然又接到了一条短信息,是学年汪主任给我发来的。
“听见校长说你要请假一天,如有事不必着急回来,学年决定进行两天月考,不用上课,没安排你监考,你也就不必回来补课。陪弟妹好好看病。”
这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我抱着裹着毯子的老婆,使劲儿拥抱了一下。
“老婆太好了,我们不必着急了,我们学年汪主任又给了我两天假,学年考试不用我监考,还让我好好陪你看病呢!回家我就把这两件事操办起来。”
我和老婆林英说着话,最后一句还用了在京城刚刚听到的京韵大鼓腔。
林英嘻嘻笑了,说我们这次真的是很顺利。
后来林英还是靠在我的身上,后来是枕在我的腿上睡了两个多小时。
我也闭着眼睛考虑了一下,回家后两天的具体安排。
实在睡不着,我就睁眼向四周无意识的看看,或者向窗外看一看。
对座的中年大姐和卖保险的小兄弟,一直有着很多的话题再谈,我这时才发现那个大姐的儿子,也就是那个准大学生,似乎在拿着手机玩儿,但实际上一直在偷偷的观察我。
我和他对上了目光,就冲他笑了笑,问他高考感觉怎么样?准备上哪所大学?又告诉他我有个妹妹今年也参加高考,我听说我的妹妹学习成绩很好。
这孩子明显对我很感兴趣,说他考得不错准备上北京上大学。
然后就是他向我发出提问,可能火车这一路,他一直都想问那些话吧?
虽然我尽量把回答变得轻松,但无可回避的还是谈到了,如果换肾会是一笔很大的费用。我们只是小小的工薪阶层,就像我有点额外收入,未来一定是很艰难的。
小伙子最后说了五个字,“我佩服你们。”
我和林英到站的时候,对面的三人明显是不下车的,但等我和林英即将走上站台时,那个小伙子追了上来。
“叔叔,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吗?我想以后和您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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