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傅清欢推开窗户,看了眼窗户。
珊瑚持着烛光走近:“小姐,不早了。”
“你出去吧。烛台放边上。”傅清欢靠在窗边,风将雨水打进来一些,溅到薄袖上,湿了一片。
珊瑚许久没动,傅清欢侧了侧头,道:“还有事儿?”
“没。小姐……”珊瑚想将窗户关上一点,又不敢上去。
这时,傅清欢突然看见窗外飞过什么,忙拉珊瑚到自己身边:“你刚刚看到什么了吗?”
“没……没有啊,小姐。外面太黑了。”珊瑚答道。
傅清欢蹙眉,总觉得所见非虚,傅将军离这里隔了两间厢房,难道是要刺杀爹爹?
傅清欢急忙抽身出去,推开门,门前站着一身黑衣,湿哒哒的人。傅清欢欺身乘那人不备扣住那人脖颈。珊瑚吓地烛台掉了,还没大叫软下了身子。
“怕什么嘛……”
黑衣人收回弹出小石子的手,柔声说。他的另一只手环在傅清欢的腰间,喉咙仍旧被锁在傅清欢的手中,可他丝毫不惧,单手携着傅清欢进屋,合上了门。
“你……”傅清欢不忍伤到他,手往后缩,那人腰间的手加大力道,只扣地两人严丝合缝。傅清欢只觉胸前挤压在铁壁之上,衣衫本就薄,此前被雨打湿,两人相贴,只觉气氛暧昧。
傅清欢的两耳腾起了红雾,那人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更惹地她抗拒。
“庄晏……”
黑衣人轻声笑了笑,被戳破身份并不慌张,手劲未松,贴在她耳边说:“清欢,我想你了。”
说话吐出的气息进了耳朵里,话语声钻进了心里。
庄晏吻了吻她的面颊,手指摩挲着傅清欢的唇,指尖皮肤感受着她的唇纹,庄晏眼眸如深渊般黝黑,抽手用嘴唇倾覆。
“清欢,你想我吗?”庄晏轻声地问。
傅清欢只觉得浑身发软,腰间的手撑住了她,听到话点了点头,可心里又觉得这般不对,抬手去推,对上了那深潭般的眼眸,眸中只有一人。
那一眼仿佛在说:这一生只想看你一人。
傅清欢心中如泉水洗涤而过,一时通透又纯粹。她垫脚,凑上前学着先前的样子亲吻在那两瓣唇上。
庄晏身子一僵,心里放下所有的事。
“哎呀。”地上珊瑚呻吟一声,悠悠转醒。
傅清欢跳开一步,与庄晏保持距离。珊瑚刚醒来便喊:“小姐!!”
傅清欢应了一声,扶珊瑚起来,烛灯重新点好道:“庄郡王有事商议,你先出去吧。”
珊瑚震惊不已,待到转身见黑衣人是庄晏,放心地推门出去,门未合上,小姑娘匆匆忙忙地跑回来,放下烛台,眯着眼睛忍着笑意跑开了。
“我要去晋州了,来回两个月。”庄晏道。
傅清欢一愣,听到晋州二字便明白,黄河晋州段决堤,此次圣上派庄晏前往治水。
“你……”傅清欢想说你不擅工部事宜,后转念一想,工部自然有工部的能工巧匠在,派堂堂郡王前去治水,治的怕是贪官污吏、克扣钱粮之人。“你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