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再说,顾清鸿袖中一动,手已经牢牢扣住他的手腕,他的手犹如铁钳一般,夹得耶律使者的手腕犹如被铁箍一般。耶律使者痛得大叫起来:“放开!放开!……”
“谁是强者,谁是弱者,耶律使节恐怕认错了吧?”顾清鸿冷冷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耶律使节看着自己红肿的手,对着顾清鸿背影恨恨吐了一口唾沫。
……
纵马扬鞭向来是最惬意的时候,萧凤溟带着聂无双在草场上驰骋了一会,这才任由马儿缓缓而行。聂无双看着大草场,触目所见俱是苍翠,草木的芳香扑入鼻间,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
萧凤溟握了她的手下马而行:“这几日总算是得了空。不然诸事繁多,朕也没空出来透透气。”
聂无双回眸笑道:“皇上以国事为重,这才是百姓的福祉。”
萧凤溟看着她,眸中了意味不明的神色,聂无双被他的眸光看得心中隐隐不安,勉强笑道:“皇上看臣妾做什么?是臣妾脸上有东西不成?”
萧凤溟一笑,缓缓道:“不,朕想看透你的心。”
聂无双一颗不安的心在他的沉静的目光中渐渐沉了下去,她耳边忽地想起云乐公主的声音“……上次……上次庆功宴,有人看见五哥哥和你……”
她的心猛地一缩,眼睫飞快颤抖两下,垂了下去:“皇上想说什么?”
萧凤溟轻叹一声,托起她的下颌,在他的深眸中映着她倾世雪白的容颜:“朕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有没有在朕这一边。”
聂无双定定看了他一会,忽然地轻笑:“那皇上的心呢?”
她慢慢依在他的胸前,躲开了他的直视:“皇上的心在哪里呢?”她依在他温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心安。可明明,心里那么空,那么虚,就如那一夜,她半悬在望天台上,身下就是百丈
虚空,再退一步已是无法,再进一步又是绝境。她为什么总是这般无奈?想着,聂无双不由叹了一口气。
“朕也不知道。”萧凤溟一下一下轻抚她的长发,似犹豫了许久才下定决心:“有人禀报朕,看见你与顾清鸿……”
心中的不安陡然落到了实处。聂无双喟叹一声,更紧地抱着他:“恩,那一夜,臣妾见了顾清鸿。”
萧凤溟微微诧异她的直言不讳,不由看着怀中的她,以目光询问。
聂无双低了头:“臣妾不是忘不了他,而是依然无法忘记曾经的美好,那一夜,臣妾喝多了……”
她抬起脸来,眼中已有了盈盈的泪水:“皇上相信臣妾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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