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王家太师府中,歌舞不歇,觥筹交错。几位将士在席中豪饮海喝,肆意的笑声几乎声震屋檐。
王太师王靖坐在上首,身边舞姬环绕,莺声燕语上前殷勤劝酒。他醉眼朦胧看着满满一堂的将士,昔日的王家风光仿佛一夜回来。
他正醉意熏熏之际,忽的侍从匆匆上前,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王太师的醉意猛地被惊退,连忙站起身来道:“请!有请!尽”
他说着连忙起身,踉跄走了出去,一干将士见状,不知是什么贵客前来,竟然能让太师亲自相迎,也尾随前去。
太师府府门大开,王太师匆匆出去,众将士只见在府门前的灯下,孤零零站着一抹重紫色挺拔身影。
他缓缓转头,看着匆匆前来迎接的王太师王靖,薄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王靖看得心头一颤,残存的酒意也顿时清醒过来,他连忙跪下道:“微臣恭迎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凤青眸色在府前的大红灯笼下,深深浅浅,看不出喜怒来。王靖身后的一干将士也跟着跪下参见。
萧凤青看着他们,一笑,上前扶了王靖起身:“太师这是做什么,这般客气,请起!请起。丰”
王靖不知他今夜突然来了是要做什么,想起这几日自己授意,战事一直不顺,心中就隐隐有些忐忑,但是看见萧凤青不带兵马,独自前来,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
他连忙笑道:“不知睿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老臣该死啊!”他说着连忙引着萧凤青进府。
萧凤青入座,宴席重新开始,撤下旧碗碟,又上了新酒菜。笙箫重新奏起,舞姬又跳起曼妙的舞姿,又是一派旖旎景色。
萧凤青一人坐在上首,王靖小心翼翼地陪着酒。萧凤青也不拒绝,杯到杯干,酒过三巡,他面上泛起微微的红晕,如羊脂玉上擦了一点胭脂,似桃花嫣红,风流尽显。
众人只觉得他此时容色当真是难以形容的魅惑,可偏偏,他眉间一点冷色,令人不敢放肆注视。
王靖捉摸不透萧凤青心中在想什么,只能拼命捡好听的话说着。萧凤青只是听,面上始终带着隐隐的嘲弄之色,令王靖不知自己说的话到底对不对。
一场酒席吃到了半夜,众将士都喝得耳热面红,昏昏欲睡。萧凤青却依然清醒,双目清明。
他眼微微一斜王靖,笑道:“这舞姬的歌舞十分沉闷,难怪大家都没兴致。要不本王来亲舞一曲剑舞可好?”
王靖本来逢迎已经词穷,见萧凤青有了兴致,连忙叫好。
萧凤青也不多言,拿了一柄剑,命乐师奏起箫鼓,顿时一曲《破阵子》的雄浑乐声在厅中响起。顿时厅中满眼剑光凌厉,他只一人在舞,却令人觉得有千军万马扑面而来,带着无边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