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慢慢变淡，直到消失。

肥嘟嘟安静地睡在床上，眼角挂着还未风干的泪花。

“计划要提前开始，我在外面看到了月颜夜。”十九的手指停留在肥嘟嘟的脸上，抹去她脸上的泪，为她撵好被子。

“嗯。”楼兰淡淡地说道，“明天就实行，不必在拖下去了。北姬儿的身体，越早找到越好。”

“嗯。”十九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了。

肥嘟嘟在梦里笑声的嘀咕，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楼兰失笑，“我先回去了，那边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好。”十九看了一眼楼兰，目送他出去。

门打开之后又关上。

房间里灯光明亮，十九看着肥嘟嘟白皙的小脸，心中一阵刺痛。

“姬儿……”他伸出手，在肥嘟嘟的脸上流连忘返，似乎在摩挲最精致的瓷器，却又怕她碎了。

在几个小时后，接近深夜的时间，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把她给我。”低沉的声音让十九转过头去——

是月颜夜。

他穿着白袍的身影很纤细，仿佛一阵风就会把他吹走似得。

他狭长的眸子落在肥嘟嘟的身上，再次说道：“把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