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云灵将担任观主助理,主要照顾我的日常起居,大家都可听明白了?”
“那我呢?”
小豆子这小丫头一下举起手来,她自觉已经成了峨眉弟子,当然也要尽责,李过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你就接替你云灵师姐以前的掌膳,为你几个师姐们烧饭吧。”
“嗯!老祖放心,小豆子保证做好掌膳。”
小豆子干劲满满的应了下来,如此一来,新的任事已经安排妥当,李过达到了自己的第一步目的,不过陈月仪想必是不会甘心的,她从一个可以架空观主独揽大权的副观主,被直接撸到只能做杂事的庶务执事,甚至比以前没有观主时的境遇还差,这样的落差她绝对忍不了。
果然,小豆子话音刚落,陈月仪就道:“老祖,月仪不明白老祖此举用意何在,既然门中百废待兴,自是一切照旧便是,至于二师妹,她也可...”
不等陈月仪把话说完,李过淡淡一笑,他早就等着陈月仪这茬,故而一摆手打断她,道:“我的用意很简单,待得山门重建完毕,观主人选我等坐下来重新选择,有意者到时候当众竞选,得到其他人支持最多得便为观主。”
陈月仪和铁若男听到这话都是一愣,随即两人眼中精光闪动显然是琢磨着什么,李过又道:“观主竞选,乃我峨眉内务,到时候参与的也就你们师姐妹五人与我,不过为显正式,到时候还烦请你通禀金光顶那位前辈一声,最好能得他亲临见证。除此外,新观主不仅需要传承信物的交接,也需你将那位前辈的承诺当众移交,你可有异议?”
李过终于图穷匕见,他之前得了冷秋珏提醒,便意识到自己哪怕压服了众弟子,可不得金光顶那位的承认,观主之名随时可被摘走,如此就像是头顶悬了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所以,欲要真正成为观主,需得设法得到金光顶那位前辈的承认。而冷秋珏之所以靠向李过,不单单是因为李过之前抛出了烈山寨那块肥肉,更重要的便是李过提出重立观主。
民选观主,稀奇又不稀奇,李过自觉很有把握,甚至为此他将小豆子拉了进来,就是为了确保大权不会旁落,除此外,他还想得到些切身的利益,这利益并非其他,正是金光顶那位前辈当初许下的承诺。
此人做事有些章法,他承诺照拂峨眉并非是空口放话,而是拿出了金银铜铁四块令牌。
金令牌,可让这位前辈出手一次,帮峨眉消弭劫难;银令牌,可请这位前辈炼制一柄神兵;铜令牌,可入金光顶内的福地灵园,挑选一样天才地宝;铁令牌,则可在‘云海甘霖’出现时上金光顶修炼一月,传说‘云海甘霖’有助人突破境界关隘的效果。
四块令牌,看上去这位前辈颇为大方,可实际上每块令牌只能用上一次,更别说福地灵园,云海甘霖,本就属于金光顶,或者说原本属于峨眉派。故而只从这四块令牌,李过也能窥得那位前辈几分心性。
不过眼下这四块令牌显然颇具价值,李过原本并不知道这四块令牌的存在,当初陈月仪转交信物时只字未提,还是冷秋珏向他透露的。由此也看出,陈月仪此女重实际利益,对代表传承的器物却丝毫不看重,或许她以为李过再回不来,可在她心中终究是认为虚幻缥缈的东西比不得实际的好处,可真是如此吗?权利,人心这些东西同样是虚幻的,可李过正用这些东西一步步制衡陈月仪,将她一点点逼向墙角。
陈月仪似乎没想到李过会提到这四块令牌,她当即脸色一变,急道:“何前辈当初将令牌交予我时,乃是指定让我保管。”
“是指定让你暂时保管,日后转交给新任观主。”
冷秋珏终于说话了,她转过头直视陈月仪,两人目光交汇间好似有火花电闪,很显然,峨眉自前代观主去世后一直未有新任观主,根由便在这二人身上,只是两人斗得如此厉害,让李过很难想象冷秋珏昨日为何要入殿护持陈月仪,或许只能说冷秋珏品行高洁?当真是刚直不阿咯?
“好。”
片刻后,陈月仪未有再推脱,她知道事已至此,想保住四块令牌进而据为己有可谓千难万难,反正观主竞选她未必没有机会,若是能名正言顺出任观主,一个焕然一新的峨眉可是等着她呢。
李过瞟了一眼陈月仪,将之目光中那点点侥幸和期望尽数看在眼中,他心下冷笑:总有让你哭的时候,到时候,哼哼。
“既然都无异议,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后面时日就望各位能尽心尽责,待山门重建完毕,就行观主大选。至于现在,一起去看看那位灵造师吧。”
说着,李过站起身,朝着殿外而去,其他弟子都一副以他为的架势,跟在他身后。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东边的一间厢房前,待得推开门,只闻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房中一个二十来岁的黄毛丫头瘫在椅子上,闭着双眼,嘴角垂着口涎,一手还拿着个酒瓶,一副宿醉不醒的样子。
看着这黄毛丫头,不单单是李过有些傻眼,其他人都懵了,过了半晌,铁若男才看着云灵,道:“这就是你找回来的灵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