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知道你和我之间关系之人，除了HAO行动员再无其他人，可是对方竟然以我的名义将你约出来，势必十分了解你我。而且，我看过那张纸条，字迹和我几乎一般无二，你仔细辨认几乎分不出。能够做到这一点，你难道没有怀疑什么吗？”

“你该不会还想告诉我HAO有内奸吧？”

珞瑜满脸不相信，的确，在HAO和异种之间，珞瑜自然会优先相信HAO，虽然青面曾经多次救她。

“那你有没有怀疑过你身边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究竟……”

青面本想一点点引出大黄，却没想到被珞瑜一声打断，“要说最怀疑之人，那便是你！青面，你究竟是谁？”

“我？”青面苦笑了一声，然后摘下了面具，“我是黎昕尧啊，和你做了三个月的同桌！这一点你不是很清楚吗？”

“那黎昕尧又是谁？”

说完，珞瑜快速出手，准备从青面的脸颊上下手，过去的三个月她从未怀疑过这张脸，但是经过种种，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张熟悉的脸。

就在手指即将触摸到他的右脸颊之际，青面快速闪开了。

“怎么？你这张脸下，是不是也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青面没有反驳，珞瑜竭力站了起来，她一点点走近青面，右脚虽然有伤，只能半拖着在地上滑行，但她还在坚持。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告诉我，你为什么三番四次救我们？为什么要帮我们？”

不到一米的距离，珞瑜每靠近一点，她的心就好像受到一次十分猛烈的撞击，撕裂般的疼痛已经令她的身形有些畸变，但她还在坚持，她想要亲自看着他一点点撕下伪装。

“是你对吗？”

青面还是没有回头，但眼泪似乎有些不争气，总是在眼眶当中打圈。

珞瑜终于抓住了他的肩膀，“是你，对吗？”

良久，整个空间只剩下两个人的沉重的呼吸声……

黎昕尧终于决定撕下这一张戴了一年的面具。

“是我！”

看见那一张熟悉的脸，它还是曾经的模样，珞瑜再也忍不住了，“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不回来找我们？”

声音近似嘶吼，青面知道他们心中究竟有多想念南蕲，他又何尝不想念大家。

“我……不能回来！我已经变成了异种，再也不是南蕲了，这样的我出现在你们面前，只会被当做异种清除。”

“不会的，你只需要……”

“珞瑜，我们都需要面对现实，HAO的手段你我都清楚，而且我也不想回去！”

“为什么？难道你就不想我们大家吗？难道你真的打算当一辈子的异种吗？”

“呵呵，想与不想，我何曾有过选择的权利？当初成为行动员是我最自豪的一件事，可是，这也成了我最后活不下去的唯一原因，如今，我变成了异种，我能够做的更多了，行动员能够做的，我也能做，异种能做的，我同样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