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欧阳显然没有想到青面竟如此不堪，还以为他是装的。

青面强撑着站了起来，但虚弱的身体已经无力再做任何反击，勉强撑着罢了。

“告诉我，那晚究竟生了什么？”

“生了什么？你竟然还好意思问生了什么？”欧阳狂怒了，他再次一脚踹在青面的胸口上，青面毫无抵挡之力，内脏估计已经被震碎了。

“为什么，珞瑜、烧杯，我，大彪他们那么信任你，尤其是珞瑜和烧杯，他们从来都相信你一直是黎昕尧，不是青面。即使你犯下再多的血案，他们还是努力为你辩解，可是你呢，却利用他们对你的信任，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们！”

欧阳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得冲撞着青面的大脑，他的头痛欲裂，几乎要炸开了一般。

“我……伤害了他们？”

“你不是想知道那一晚生了什么吗？好，我告诉你，那一晚，我赶到的时候，我看见烧杯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胸口插着你的佩剑——焱飏刃！而你，就站在烧杯旁边，在他身上搜索着什么！”

这一次，青面彻底混乱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不可能杀了烧杯！你在说谎！你在说谎！！”青面在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不敢相信烧杯已经死了，更不敢相信烧杯是死在自己的剑下。

“你不相信？好，那我就给你证据！”说完，欧阳从通讯器当中找出了烧杯的照片，那是烧杯的尸体被带回行动处之后，经由法医鉴定拍照留下的。

“你自己看，烧杯胸前的伤口，是不在你的焱飏刃造成的。”

看着那张照片，胸口处一道约摸八公分的直行伤口，胸口周围如同烤焦墨黑碳化之后形成的特殊伤口，正是青面佩剑焱飏刃造成的。这一点，青面再熟悉不过了！

青面崩溃了，他不敢相信这一切，他拼命捂住自己的头，他死命拍打着它，希望它想起，却又不再想起。

“原来，原来烧杯一直拦着我，不肯让我靠近那棵树，是不想让我接近真相。他……不希望我想起这一切，他不希望我……不希望我……”

青面再也想不下去了，他疯了，他狂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如此对我？”青面怒吼着，“我原本死了，却又让我活着回来了，我变成了异种，忍辱偷生只为能够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可为什么，他们却死在我的手里？”

欧阳站在一旁，邪魅的笑出现在他的脸上，更添一种陌生的残忍。

“青面，我告诉你，就算珞瑜不予追究，我也一定会杀了你！”

说完，欧阳再次出剑，这一次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更加快，可是青面却直直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欧阳的剑刺穿他的胸膛。

“你……你为什么不闪开？”

欧阳没想到青面竟然毫无避开的意思。

青面笑了笑，眼泪混着血液不断低落在欧阳的剑上，“对不……起，烧杯，欧阳！”

青面强撑这将欧阳的剑拔了出来，欧阳看着青面，神情竟有一丝迷离，他看着青面的眼神，那温柔的眼神，很熟悉！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

欧阳还想追问，可是他一抬头，便看见青面一步步得靠近那黑色油桶。

“不要！”

欧阳瞬移上前，却终究还是没能拉住青面，他的身影如急坠的火箭，一头插进油桶下的黑洞当中，幽蓝的火焰瞬间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