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玄北月说罢,起身往吧台的高脚椅懒懒一坐,今晚怕会是不眠夜。
蝶儿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思议,这又是什么东西,学着玄北月的样子,却怎么都坐不上那吧台高脚椅。
纠结了好久,想尽办法还是爬不上去。
玄北月静静地看着,眸中不经意间掠过了一抹玩味。
终于,蝶儿怒了,站定,足尖轻点,竟就这么飞坐了上去。
“轻功?”玄北月问道,不动声色推了一杯咖啡过去。
“嗯。”蝶儿乖乖地点头,她决定毫不隐瞒什么事情都告诉这个人了,然后求他帮她。
“月国?”玄北月又问道。
“嗯,我爹爹是月国的寒王爷,穆子寒,我娘亲是百纳的郡主,端木瑶瑶,我没有说谎,我本就掉落悬崖了,我还看到我爹爹追下来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着,就到了这里。”蝶儿连忙说道。
“穿越。”玄北月淡淡说道,只有这两个字可以解释这一切,只是,他始终想不透,月国,究竟是现在的哪里?
“穿越?”蝶儿纳闷了。
“千百年之后吧,就到了你所在的那个时代的千百年之后,这里没有什么月国百纳,千百年的时间,一切都改变了,这里之有诸多的国家,我也不知道你所为的月国在哪里,现在又是哪个国家。”玄北月解释道,或者这是他到孤岛来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
“千百年后……”蝶儿显然是懵了,怎么会这样。
“确切的说,我也忙不了你。”玄北月说着,轻抿了一口黑咖啡。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叫什么名字,你又是什么人?”蝶儿连连问道。
“孤岛,我方才就说过了,这是一个私人岛屿,专门用来训练杀手的,我是这里的教练,我叫做玄北月。”玄北月又解释道。
“你能帮我找到回去的办法吗?我想回家。”蝶儿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玄北月却是蹙眉,不悦道:“你怎么那么爱哭!方才不是哭过了吗?”
蝶儿一愣,怒声回去,“谁说哭过就不能哭的!我爹爹一定急死了!”
“你娘亲就不会急了吗?你一直都只说你爹爹。”玄北月蹙眉问道,方才就注意到这点了。
“我爹爹真心疼我!”蝶儿脱口而出,她看得出来的,即便爹爹经常不在身旁,但是是真心疼她的,而娘亲似乎是后来才开始真心对她好的。
“我不管这么多,你到了这里,只有两条路,你选一条吧。”玄北月说着,懒懒起身。
“我要回家!”蝶儿开始耍起了孩子脾气来了。
奈何这对玄北月根本没用,他还是那冷淡的语气,道:“要么死,要么让别人死。”
“我要回家!”蝶儿怒声,重重拍案,她本就不是喜欢哭的孩子,泪早就止了,稚嫩的小脸上尽是倔强,隐隐藏着不容违逆的尊贵。
骤然,玄北月的匕首抵住了她的脖颈,动作快得让她不自觉又开始思念起她的爹爹。
“孤岛的主人不允许任何人闯入,你只有两条路,找死的话,立马出去,想活命,我可以救你,你那轻功来交易,懂吗?”玄北月冷冷说道,沉敛的犀眸隐着一丝冷戾。
冷得蝶儿不敢再多动,她明白,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你竟不是这的主子。”蝶儿淡淡开了口。
“回答我的问题!”玄北月冷声,不多废话。
“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让别人死!”蝶儿固执地要问个清楚明白。
“这批杀手会留三个人,你若能把他们全杀了,就留你一个。”玄北月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他还不至于为这么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而同独孤枭起冲突。
蝶儿蹙眉,随即明白过来,道:“那女人呢?”
“你听得明白?”玄北月果然又惊诧了
“她方才不是提醒过你了吗?”蝶儿反问,方才那助教的话她当然是听到的。
“呵呵,聪明便好,我不喜欢笨的女人。”玄北月冷笑。
蝶儿有些不自在,“女人”这两个字对她来说还太过于陌生。
想在这里活下来,似乎不那么容易,只是,目前她也之能答应他了。
“答应还是不答应?”玄北月耐性有限。
“成交,等价交换,货到付款,等你保住了我的命,我再教你轻功。”蝶儿认真说道,轻功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竟没想到千年之后会这么稀罕。
“呵呵,小小年纪倒像个生意人。”玄北月玩味地看着她。
“我爹教我的,我爹是天下第一富商。”蝶儿脱口而出,十分骄傲。
“不是王爷吗?怎么又成富商?”玄北月蹙眉问道,这孩子方才不似说谎呀。
“他偏不做王爷,在民间经商,我家的财富可得抵得过一个国家!”蝶儿说道。
“呵呵,真正富可敌国的可不多,丫头,话别说大了。”玄北月说着,转身便往卧房而去,快进门了,才挥了挥手,道:“丫头,你自己找个地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