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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相持了十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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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玄北月,外界的猜测极多,不少人相信他就是枯诺北亚当年的少主,也不少人觉得他是当年那个名震黑白两道的杀手,只身一人,吞并了枯诺北亚和Mafia,成为新一代大哥。

除了玄北月,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他身边的北泽和蝶儿了。

仿佛天生一对,不管是相貌还是伸手,但凡玄北月出现的地方,蝶儿和北泽这两个保镖必定出现。

只是,没有人知道,其实是蝶儿出现的地方,北泽必定出现。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时候,庄园正中央,大堂里的灯还亮着。

就连北泽都进不去,大堂里只有他们两人,玄北月和蝶儿。

三十出头的玄北月身上的味道不再是那淡淡的香水味道,而是年年岁岁沉淀下来成熟的味道,那一双深邃的黑眸越发迷人,不知道令多少名流贵族小姐沉迷流连。

此时他正懒懒坐在主座上,双手按在扶手上,手指轻轻地敲扣着,双眸若有所思地看着蝶儿。

蝶儿静静地站着,身姿高挑、曼妙玲珑,五官精致而不失大气,一袭抹胸的大红旗袍,一头乌黑的大波浪长发披散而下,白皙的肌肤,沉着的眸光,双臂环胸。

就这么站着,颇有当年钰姬那泰山崩于前都不动声色的架势,却有着钰姬所不具备的与生俱来的皇族贵气,还有,年轻。

两人已经这么对峙很久了,谁都没有开口,蝶儿这一身打扮,很明显是刚刚参加完宴会回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没了他的命令,她一样会赴会,没有他的允许,她一样出入赌场,一样拼命地想找出Mafia最后的余党。

“蝶儿……”终于,玄北月淡淡地开离开口。

“在。”蝶儿随即应答。

“今年多大了?”玄北月又问道。

“十八。”蝶儿如实答道。

“十年了吧。”玄北月感慨道。

“是,你拖了我十年,是不是该履行当初的承诺了?”蝶儿问道。

“Mafia的事情没有全部结束,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这件事一直是你负责的。”玄北月说道。

“不过是一些余党,即便是你自己,即便是当年的钰姬,都做不到赶尽杀绝,一个活口都留的,你这么说是不是太不厚道了?”蝶儿反问道。

“我可以把那片地给你,可以给你自由,但是,有一个条件……”

玄北月话未说完,蝶儿却骤然怒声,打断,道:“没有条件,有条件当年不提,留到现在,这不是你玄北月的风格!”

“你就一定要走?”玄北月说着,那敲扣这扶手的手指骤然止住,缓缓收了回来。

“给个时间,还有月国遗址的地契。”蝶儿十分干脆,她厌倦这样的生活,更不希望看到这样子的北月哥哥。

“呵呵,丫头,你果真无情。”玄北月笑了。

“主子,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去做,何必这么相互拖着?你放我走,也好早点培养幽堂新的堂主,北泽,我也会带走,这是之前就说好的,他的命是我的。”蝶儿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果真不带任何一丝情感,任何一点留恋。

他一定不记得这是他当年告诉她的话吧!现在她还给他!

“呵呵,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有我的事情要做……”玄北月还是笑,眸中尽是玩味。

蝶儿没说话,而玄北月却是起身,步步逼近而来。

“你是那个古国的遗民?”他止步,就在她面前,低头俯视她,玩味地问道。

她在高,还是跟他差了一个头,无所畏惧地迎上他那审视的目光,淡淡道:“十年来,想必北泽也没少同你解释过,你都不相信,现在何必来问我,知道了和不知道,没有什么差别,既然是无差别的事,就不要浪费时间去做了,不如,我月国遗址的地契还给我?”

“我还有一个条件,难道你不听一听?”玄北月问道,骤然,大手一伸,揽住了蝶儿的腰肢。

只是,蝶儿根本就无动于衷。

为执行任务,她周旋于多少男人之间,这么近的距离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不如先把地契给我,有什么条件,你再提出来。”蝶儿还是那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心中情绪。

“嫁给我如何?”玄北月就这么说了出来,不管蝶儿想不想听,也不管蝶儿想不想同他交易,这么重要的一个问题,他就这么问了出来。

那鹰一般犀利的双眸,丝毫不闪躲地看着她,似乎是逼着她正视自己。

“主子,你问错人了。不如这样,在西西里还有一个窝点,是个地下赌场,我带人去探探,算是我最后为你做的一件事,等我回来了,你准备好月国地契,我们一拍两散,两讫了,如何?”蝶儿仍旧是不慌不忙,淡淡问道。

“不太好。”玄北月浅笑地说道。

蝶儿却是脸色骤变,冷声:“你不守信用!”

说罢,猛地挣开他的手,退了几步,掏出了短枪。

“呵呵,开个玩笑罢了,你紧张什么?穆婉蝶,嫁给我有这么刁难你吗?”玄北月还是笑着。

“你太老了。”蝶儿冷声,一点儿都留情面。

“老?”玄北月蹙眉,却是冷不防又上前,一把将她捞入怀中,不由分说,双唇就这么覆了下来。

这个吻,是她的第一次。

亦是他的第一次。

狼狈不堪,一点儿都不愉快。

直到她咬破了他的唇畔,血腥味四起,他才放开她,只是,双臂已经圈在她腰上。

居然嫌他老,她知不知道他等了多久,费尽心思,栽培了她十年,也等了她十年。

“小丫头,我都不嫌你小,你倒是嫌我老了?”玄北月挑眉,竟是有些愉快,因为他终于看到她眼中的慌乱。

真真矛盾,明明是他一手把她调教到今日的冷血,却会为她眸中的紧张和温情而喜悦。

蝶儿看着他此时明朗的笑,就这么愣住,她不是慌也不是乱,而是想起了曾经的玄北月,她都忘记了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爽朗的笑颜了。

“北月哥哥,放弃这一切,你跟我回月国遗址好吗?”喃喃地开了口,说出了心底一直藏着的唯一一句话。

她需要人陪,需要人陪她入蝶院。

需要北泽,也需要北月,需要当年一直帮助她的人。

离叔他们走了很久很久了,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然而,听了这话,玄北月却是缓缓收敛了笑容,看着蝶儿没说话。

“好吗?北月哥哥,放弃欧洲这一切,放弃这样打打杀杀的日子,跟我回月国,我们就住在那里,与世隔绝,我跟你将过去的事情,将你的过去,我的过去,北泽的过去,还有我那群伙伴的过去,好吗?”蝶儿又问道,语气里有些急了。

玄北月还是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北月哥哥,你和北泽,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只有你们了。”蝶儿的哭腔渐浓了,其实她一点儿都不冷血的,即便是对北泽再恨,也不会轻易抛弃他的。

这就是她的弱点,一直压抑着,十年的枪林弹雨,十年的冷血杀手,她早就厌倦了。

她的成长,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生活,每一天都是精彩的,却每一天都不是她想要的,每一天都不开心。

“你不是很恨北泽吗?怎么,在你心里,我什么时候也同他等同了?”玄北月蹙眉问道。

“一样的,其实都是一样的!十年都没有变。”蝶儿急急解释。

这个时候她根本就是混乱了,根本就答不上话来,只想哭,只想大哭一场。

“当你从西西里来,我会把月国地契交给你的,只是,你的仇人不会比我少,你好自为之吧。”玄北月淡淡说罢,转身就走。

他不允许她离开,最后的原因莫不过担忧她的安危。

黑道的人,最可悲的莫过于永远都别想彻彻底底地漂白,你想金盆洗手了,别人却还没有寻你报仇呢!

身后,嚎啕的哭声骤然传来,他心头微微一颤,却还是没有止步。

是不是在这丫头身上放了太多的心思了呢?

这么一而再的讨教还价,真的不像他的性子。

到了门口,北泽立马伸手拦住了。

“你又伤害了她。”北泽冷声,怒意满满。

“跟你没关系。”玄北月淡淡说道。

“陪她到最后的,会是我,你只能守着这个血腥的江湖。”北泽冷笑,他如何看不出玄北月对蝶儿的用心。

每每看他动心,他就愈发的想刺激他。

自私使然,谁都不比他自己心中清楚,蝶儿是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怎么,这么激惹我,你心里会舒服点吗?”玄北月反问,一点儿都不动怒。

“你一直在逃避,逃避过去的记忆,害怕什么,害怕知道钰姬真的是你的母亲吗?她骗了你,但是,终究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害怕知道自己成了杀母凶手,所以你一直逃避,这么些来,不许任何人提过去?”北泽冷笑地说道,见玄北月握起的拳头来,便笑得更大声。

“过去的都过去了,骗我一次的,永远都别想取得我的信任,你救不了你妈妈,独自走出地牢,这也过去了,不是吗?”玄北月冷冷说罢,狠狠打开了北泽的手,快步离去。

什么过去了就都过去了。

他明明是再提醒他心中的痛!

出卖了伙伴,终究救不了母亲,终究要苟且地走出地牢。

这是可以说过去就过去的事吗?

听着屋内不断传来的恸哭声,就这么重重地跌跪下去,垂下了头。

他们,这都是怎么了?

不是冷清到了极点吗?不是最顶级的杀手吗?

心中还为何会有这么多疼痛,眸中还为何会噙着眼泪?

这十年,究竟是枯诺北亚和Mafia的相持还是他们的相持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北泽终于站了起来,步步走入大堂。

就站在蝶儿身旁,看着她埋头抽泣着。

从未有想祈求原谅的念头,这一回却好想好想跟她说,“蝶儿,你原谅我吧,你也原谅你自己吧。”

可以这么自私吗?

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这时候,蝶儿终于是转过身来了。

而北泽却是骤然大惊,只见她双眸空洞,双手在地上摸索着。

“蝶儿,你的眼睛怎么了!”急急大喊,快步冲了过去。

“看不到了……什么都看不到了……”蝶儿凄然叫喊着,那青葱玉手不停地在地上摸索,却怎么都摸不着那就在她眼前的眼药水。

北泽僵着,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子,久久都缓不过神来。

“阿泽……你在哪里,阿泽……我看不到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等不到了,等不到用我自己的眼睛去看一眼我的故乡了!”蝶儿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北泽这才缓过神来,一把将她抱起,急急地安慰,“没事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一定会没事的!”

抱着她,夺门而出,然而,先他们离开这庄园的却是玄北月的直升飞机上,直直朝枯诺北亚总部而去……

给读者的话:

三更合成超级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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