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发现我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我就像是胎儿在母亲身体时候一样的蜷缩着,连眼睛也无法睁开,似乎周围也被某种液体包围着。
难道我变成婴儿了?
可是不对,我是成年人,我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我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已经可以出去了,可是细胞是什么?
为什么可以出去?
还有……我是谁?
无数问题在脑袋里轰炸,所以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我已经从那黑暗的狭窄的地方出来了。
第一次?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裂开的蛋壳,还有地上粘糊糊的液体,我是从蛋里生出来了?
我的脑子暂时死机,甚至连死机是什么意思都没有想起是什么意思。
所以当夜晚降临,而我又独自一个人赤条条的站在某个灌木丛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好像又被脑海里的问题弄晕了。
周围不断的有声音传过来,植物的声音,动物的声音,人的声音……
人?我好像是人来着,不过人不是从蛋里出生的吧……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这些了,我可不想再晕过去一次。
循着声音我去了人的声音传来的地方,那里有几个人的声音,还有一个动物的声音,周围空气里还有一些很微弱但是聚集起来却很大声的细小呢喃。
人的声音越来越弱,消失了一个,又消失了一个,等到我走过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了,不过动物的声音也很微弱了,很快她就没音了,他们这算是同归于尽?
没有时间思考我是从哪里知道那些莫名其妙从脑袋里蹦出来的词儿,因为最后一个人也快要挂了。
“……”那个人穿着一身亮晶晶的铠甲,不过很可惜除了鞋子部分之外都破破烂烂的了,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大概意思我却能感受得到。
他快死了,他有个东西要给我。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的身体,鼻子底下流出两管血,哎,这人身受重伤看起来是没救了啊。
我跪在他的身前,他的眼神从迷惘变得清明,颤颤巍巍的从脖子里拿出一个项链,又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项链底端挂着的坠子。
那坠子里面是两张照片,一个人类男性一个人类女性,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儿,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血人就是照片中的男人。
他抬起坠子指了指那个女人,张了张嘴:“……”
似乎他是在说把这个坠子给照片里的金发女人,他快死了没法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