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连续有士兵被李栋一巴掌拍到在地上。
枪兵慌张的起身,茫然的看着李栋,眼神中很不解。
见李栋眼神中都是杀意,兵很不解,啪的一声,又倒在了地上。
李栋眯着眼睛,走到李卫身边。
李卫很不解的看着李栋,在他看来,这些兵令行禁止,已经很不错了。
当年戚继光将军养的兵,也比自己练的兵强不到哪里去吧。
见练李卫都不理解,李栋非常感慨,军阵是很重要,但是只会军阵,没有杀意的队伍,也算是队伍吗?
“千户大人,卑职做错什么了吗?”李卫全身铠甲,所以抱拳行礼问道。
“练兵先练魂,当年太祖起事的时候,不过是一敲钟的和尚,懂什么兵事,懂什么军阵,却能连战连捷,你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戚继光将军说过,“开大阵,对大敌。比场中较艺,擒捕小贼,不同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只是一齐拥进,转手皆难,焉能容得左右动跳?一人回头,大众同疑;一人转移寸步,大众亦要夺心,焉能容得或进或退?平日十分武艺,临时如用得五分出,亦可成功;用得八分,天下无敌。卑职训练他们军阵有错嘛?”
“李卫,你意会错了,千户大人没说军阵不重要,而是你这军阵中的兵有问题。”鲍超走过来说道。
李栋给李卫面子,很多事情不便直说。但是鲍超和李卫是同仁关系,自然可以直言不讳。
说完向李栋抱拳,李栋点点头。
鲍超走上前去,指着一个小旗喊喊道,“带你的人上来。”
“是。”见李卫点头,他便招呼兵丁。
“鱼鳞亲卫准备。”见小旗将队伍集合完毕。
“准许你在军中挑选一百人,与我三十人对阵。分出胜负。”说完将手中的新打造的偃月刀提了起来。
“带防具吗?”小旗看着眼前三十个彪形大汉并没有多少畏惧,反而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毕竟是演武。
如果自己表现好,入了千户大人的眼睛,那么以后说不准也能飞黄腾达了。
“你随意。”鲍超并没有多说什么。
李栋站在军前,见两边准备完毕,便点点头。
张大狗大喊一声,“开始。”
说完之后,那名总旗也不含糊,立刻与其他几位总旗,喊着号子,一步步向前推进,仿佛一个整体一般。
“杀。”鲍超简直就如同人形野兽一般,嘶吼一声,带着队伍就向前冲了过去。
鲍超一身鱼鳞甲,手里的偃月刀被李栋抢了过去,换做了一把训练的没开封的大刀。
“杀。”三十人一起嘶吼,声音竟然盖过了对面的百人。
第一个回合接触,鲍超带着队伍,队伍承冲击阵型,如同利剑一般。
直挺挺的捅进了军阵,总旗见地方的队伍接近自己,连忙大喊一声。
“枪刺。”
但是却被鲍超大胳膊一把夹住了三把枪,大刀朝着肋骨就是一刀。
顿时砍倒下了两名自认为是精锐的士兵,气势顿时被压住了。
“跟我冲。”鲍超带着队伍,就如同虎入狼群一般,把军阵冲的七零八落。
此时的李卫突然想起了,那一日,李栋带着自己和张大狗如何冲击鲍超他们哪一方军阵的。
瞬间李卫知道了自己的队伍少了什么,是兵胆。
不是说临阵不逃脱,就有兵胆了,在军阵中,不摆脱生死的恐惧,就没有兵胆。
一时间李卫陷入了沉思中,不经历生死搏杀,怎么会不惧怕生死,经历生死搏杀,让这些新兵去,那岂不是谋杀。
难道自己错了,或者说是戚继光将军错了,一时间李卫陷入了沉思。
这个时候,耳边飘来了李栋的话,从今天起,演武一律不许带防具,一律不予茅草做靶子。
十二队轮流抽签互战,胜者吃肉,败者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