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跟我还动心思,当年苏秦挂六国相印,合力伐秦尚且失败了,何况一书生,一贼酋,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如今我只担忧白莲教,经营几百年,怕坏我大事。”
陈曦妤嘻嘻笑了笑,吐了吐舌头,像是个乖宝宝一般,“相公还英明神武啊,您不是把那几个女人带回来了吗?到时候他们在想暗中使手段,也没有办法了,只是涉及白莲教,武林中人甚多,还是速请常风道长护卫左右为好。”
“岂止常月道长,如果我料不错,张大狗这货用不了多久也会回来的。”李栋自信的说道。
柔身说道,“曦妤,你知道,我经常感觉自己在做梦,我李栋何德何能,成为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上苍为什么把你这么完美的女人送给我,我怕这事一场梦,醒来,我依然是个坐在乡间的粗汉子。”
陈曦妤的脸色闪过一丝异样,以为李栋发现了什么,镇定的说道,“我就是我,我又能到哪里去,当年你把我从鞑子手里抢过来,我就是你的人了,因此应该是说我是你抢来的,不是上天赐给你的。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李栋支起身子,穿起衣物道,“安啦,安啦,两件事情你必须做,其中一件事情便是联系你父亲大人,问问他有没有参与此事。第二件事情,既然收下了这些贫苦百姓,就要好好招待,让林子多准备些棉被衣物,我看那些流民好多衣不蔽体,虽然是乱世命如草芥,但是咱们绥德卫却不敢让黎民受此大难。”
陈曦妤也动了动身子,准备起床,却被李栋拦下说道,“快躺下,急什么,你一个女孩子,还是要休息好了,再去做事。”
陈曦妤不依,李栋只好安慰了半天,然后轻声说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多半是你太劳碌的缘故,还有以后少去火药司,那东西对身体不好。”
次日天明,李栋召集神木县兵将,了解高家堡和榆林一代的战事。
义军抢劫官府自从陈胜吴广起义之后,就变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即使绥德卫与义军保持着一定的关系,但是抢劫也是家常便饭,流民只要活不下去了,就来这里折腾一番,但是却有不敢过分的得罪绥德卫,轻易不敢破坏庄家和平民,再者绝对不会鞑子勾结。
此次鞑子从背面进攻绥德卫的边城,李自成、高迎祥立刻派来信使,他们不会对绥德卫做任何事情,同时问询要不要派兵支援。
如今由张不凡与吴又可坐镇蒙汉塞,加上绥德卫在哪里驻扎的战兵有六千人,民兵一万二,脚夫两万,可以集合了绥德卫所有的精华,到了今天与后金对峙了多日,此次会议李栋便是将消息传递给绥德卫的部众。
绥德卫要集中几乎所有的兵力守城,但是洪承畴却没有这个忌讳,就算是流寇流窜的时候,他的城池他也不会坚守。
因为满地疮痍,所以他无所顾忌,但是绥德卫却不同,每一座城市的陷落,都将是巨大的损失。
所以以绥德卫的实力,却在这个时候奈何不了洪承畴,反而自身陷入了困境,目前难以取得攻势。
李定远听了李栋的介绍之后稍稍宽心,又嘱咐李栋一定要好好耕耘,争取早日多多的开枝散叶。
安抚元老的心之后,李栋又去找了骆钢,新式燧发枪的进展问题。
如今的绥德卫的有钢铁厂的支援,新式的燧发枪的枪管准备完全使用钢管,但是钢管太过于坚硬和脆,真正制作起来非常麻烦。
同时骆钢有意给燧发枪安装膛线,但是难度却又多了很多,首先便是射速问题,安装膛线之后,枪膛的清理会变得非常麻烦,以及枪管的寿命,还有加工等一系列的问题要考虑,骆钢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就想在科技上来一次创新,给绥德卫增加战斗力。
但是奈何几十个特技工匠合作,依然处于摸索状态,而李栋看了之后,也没法抱有太大的希望,自己是技术宅不假,但是想以一个人的能力,改变历史的科技发展进程,那是完全行不通的。
出了重兵把守的武器厂,站在树荫下,望着劳作的村民,李栋心里满是遗憾,如果人手一把阿卡-47,什么样的敌人能跟自己抗衡。如果骆钢会生产连珠铳,自己又何为畏首畏尾。
就在李栋走神的功夫,就见几个妇人推着一桶桶粮食出来晾晒,远远的望着李栋,还指指点点的,搞得李栋心里不知道多么不好意思。
看到铁桶,李栋倒是眼前一亮,既然火铳难以改进,自己可否借鉴淮海战场上的没良心炮呢?
只要炸药包和两头箍住了的铁桶,如果是步兵作战,只要距离接近的话,纵然是黑火药,也能产生巨大的威力。
这个念头只是在李栋心里一闪,但是李栋却没有说出来,留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