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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汁儿说:“那你的表情一定很安详。”
我说:“不。”
浆汁儿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不想死。”
浆汁儿说:“我姐被送进火化炉的时候,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就很安详。”
我说:“你姐怎么死的?”
浆汁儿说:“自杀……”
我一愣,大脑快速地转了转,然后盯住了她:“你不会告诉我,你姐就是总给我寄包裹的那个读者吧?”
浆汁儿说:“要真是的话,我早杀了你,给我姐报仇了。”
我说:“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跟我提起那篇小说?”
浆汁儿说:“因为那个女孩跟我姐的经历比较相似,我的印象才那么深。都是可怜的女孩。”
走了四个多小时之后,魏早的绿色切诺基仍然在前行。就是说,我们并没有看到余纯顺的墓。
84公里,应该差不多了啊。
我没有提醒浆汁儿,心里却开始打鼓了。
又行驶了一个小时,荒漠依然一片光秃秃,根本不见罗布泊湖心那块碑。
我一脚油门踩下去,路虎卫士剧烈地颠簸着,超过了前面四辆车,来到最前面,然后停下来。
后面的车都停下来。
我下了车,跑到魏早的车前,他降下了车窗,把脑袋伸出来。
我说:“魏早,我们都走了五个多小时了,湖心呢?”
魏早非常沮丧,他说:“周老大,帕万好像也迷路了……”
我的手脚一下就凉了。
看看帕万,他迷惑地四下张望着,本来炯炯有神的眼神,变得不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