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地黄的分界线之间,出现了一抹朦朦胧胧的绿色。
我的心顿时狂跳起来,加大油门冲过去。
浆汁儿半天没说话,我转头看了看她,她呆呆地看着前方,流泪了。
我说:“你怎么哭了?”
她说:“就算它们是海市蜃楼,你能带我来看,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说:“我没那么浪漫。我是带大家来找水源的。”
我们逼近了那片水,我越来越感到它是真实存在的,打开车窗,我甚至在无边的燥热中闻到了一股湿气。
我紧紧盯着那片蓝汪汪的颜色,好像要把它钉住,生怕一转眼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会错了,它就是真的!
它的四周生长着高高矮矮的植物,呈现着墨绿和苍青色,我甚至在水边看到了一条用胡杨木挖成的独木舟,一半插在沙土中,一半露在外头,已经腐烂,不知道废弃多少年了。
我把车停下来。
后面的车先后赶到,都停了下来。大家下车,纷纷跑向水边。冲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两个女孩子——孟小帅和浆汁儿。
这个湖大约3平方公里,不知深浅。我捧起一捧,尝了一口,竟然是淡的!
我想起出发前,看过一个资料,中国的土壤地理专家,曾经在罗布泊干涸的湖盆挖掘了14个土壤剖面,发现1米至1.3米深的地方,有灰黑色淤泥层,那是五千年至六千年前有机物质的沉积,证明了那时候的罗布泊是一个淡水湖。
这个湖是怎么回事?
暴雨形成的?
我想起了俄国的普尔热瓦尔斯基,他1883至1885年,从恰克图出发,取道库伦到达西宁,1884年离开西宁,经过柴达木,越过阿尔金山,来到罗布泊。他走访了湖滨各个村落,这样记述:……他们不从事农业生产,也不经营畜牧业,祖祖辈辈以打渔为生,把捞到的鱼拿到库尔勒卖掉。他们用天鹅的羽毛做大衣,用罗布麻织布……
重要的是,普尔热瓦尔斯基说,罗布泊是个淡水湖。
后来,其他学者纷纷反驳,认为他看到的不是真正的罗布泊,而是塔里木河下游水系的另一个湖泊……
难道,我们面前的是另一个湖泊?
我们团队中没有地质专家,无法搞清楚。
在一切生命绝迹的罗布泊,发现了水,这是震惊世界的奇迹。而我们发现的又是一个淡水湖,这就更神奇了。
孟小帅捧起湖里的水,朝浆汁儿身上泼,闹成一团。四眼已经冲进去了,它竟然游得很好。
很多人都拿出了废弃多日的手机,啪啦啪啦拍照。
也许,我们走出罗布泊之后,再也找不到这个地方了,也没人会相信我们真的找到了水,他们会说,我们出现幻觉了,或者看到了海市蜃楼,那么这些照片可以作证,狗不可能在海市蜃楼里游泳。
我四下看了看,那些植物茂密,似乎为了遮挡这个湖不被人发现,有直挺挺的盐角草,开着粉红花的罗布麻,灰绿色的叉枝鸦葱,白色的芦苇,类似仙人掌的盐节木,颇像红薯的不老药,还有星星点点的野菊花……
孟小帅跑过来,说:“周老大,我可以下去游泳吗?”
我摇了摇头。
她说:“为什么!”
我说:“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湖到底有多深……”
她说:“我在体育馆有深水证的!”
我说:“如果里面有淤泥或者水草,那是要命的。”
她说:“我又不潜游,就在水面游一会儿。”
我说:“假如有水怪呢?”
她一下就不说话了。
魏早走过来了,他说:“周老大,我水性没问题,我先下去看看,我们怎么也要了解一下这个湖。”
我万万没想到,魏早竟然在这个湖底发现了“双鱼玉佩”的标志……天蓝地黄的分界线之间,出现了一抹朦朦胧胧的绿色。
我的心顿时狂跳起来,加大油门冲过去。
浆汁儿半天没说话,我转头看了看她,她呆呆地看着前方,流泪了。
我说:“你怎么哭了?”
她说:“就算它们是海市蜃楼,你能带我来看,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说:“我没那么浪漫。我是带大家来找水源的。”
我们逼近了那片水,我越来越感到它是真实存在的,打开车窗,我甚至在无边的燥热中闻到了一股湿气。
我紧紧盯着那片蓝汪汪的颜色,好像要把它钉住,生怕一转眼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会错了,它就是真的!
它的四周生长着高高矮矮的植物,呈现着墨绿和苍青色,我甚至在水边看到了一条用胡杨木挖成的独木舟,一半插在沙土中,一半露在外头,已经腐烂,不知道废弃多少年了。
我把车停下来。
后面的车先后赶到,都停了下来。大家下车,纷纷跑向水边。冲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两个女孩子——孟小帅和浆汁儿。
这个湖大约3平方公里,不知深浅。我捧起一捧,尝了一口,竟然是淡的!
我想起出发前,看过一个资料,中国的土壤地理专家,曾经在罗布泊干涸的湖盆挖掘了14个土壤剖面,发现1米至1.3米深的地方,有灰黑色淤泥层,那是五千年至六千年前有机物质的沉积,证明了那时候的罗布泊是一个淡水湖。
这个湖是怎么回事?
暴雨形成的?
我想起了俄国的普尔热瓦尔斯基,他1883至1885年,从恰克图出发,取道库伦到达西宁,1884年离开西宁,经过柴达木,越过阿尔金山,来到罗布泊。他走访了湖滨各个村落,这样记述:……他们不从事农业生产,也不经营畜牧业,祖祖辈辈以打渔为生,把捞到的鱼拿到库尔勒卖掉。他们用天鹅的羽毛做大衣,用罗布麻织布……
重要的是,普尔热瓦尔斯基说,罗布泊是个淡水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