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她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密室的开关?
羑言穿好衣服推开房门,君承修靠在门外回廊的墙上正对着她的房间,若梅站在另一侧抬头对上羑言的视线。
若梅觉得羑言又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之前一段时间她就像是另一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羑言的视线的过于犀利,若梅根本就不敢直视,她低下头去暗自推测。羑言前不久有中毒,所以她一直以为她是因为毒药让她狠戾的性子收敛了,可是现在她不是这么认为的。
若梅记得,在她被迫吐下毒药的那段时间里,她很少看见羑言,还记得有一天羑言突然从楼下上来的时候她惊讶了好久。因为那天她记得羑言根本就没有出过门,可是她却从楼下上来了。
“王爷。”羑言将视线放在君承修的身上。
君承修就是面上看上去很随和,很好相处,可是实际上也很心狠。几次的交集下来,她也没少在他的身上吃过亏,他也是个有心计的人。不过可以理解,帝王家的孩子,有几个是没有谋略的?
“说吧。”君承修冷冷的开口。
羑言指着屋子,对他说道:“进来聊?”
“若梅,去准备茶水。”羑言没等君承修回答,转头就对着君承修说道。
君承修跟着羑言进了屋,羑言将门关上,坐在君承修的对面,她玩弄着自己的悠悠开口:“羑言是有事想要请王爷帮忙才出此下策的。”
“羑言姑娘竟会有需要本王帮忙的地方?”君承修挑眉看着羑言。
“当然。”
“那你就直说吧。”
“王爷这么着急,难道是因为担心?”羑言笑着开口,“如果真是这样,那羑言起不是走对了一步棋?”
君承修嘴角上扬,似在嘲笑羑言,可是他开口的那句话却让羑言的心一颤,“你可以这么认为。”
“呵呵,是嘛……”
羑言嘴角笑容有些僵硬,但也不过片刻就恢复了正常。
即便是知道君承修的话没有几分真实性,可心还是乱了一拍。
“羑言姑娘,茶来了。”若梅推开房门走进来,她来到羑言的身边,眼睛盯着茶水,悄悄的看了一眼羑言。
羑言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君承修,若梅倒好茶,将茶移到君承修的面前,“公子请喝茶。”
“去外面等着。”羑言挥了挥手。
“是。”
若梅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羑言姑娘有什么事需要本王帮助,你就直说了吧。”君承修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只是喝了一口,觉得头晕晕的。
他这是怎么了?
君承修奇怪的看着茶水,然后洒了整杯茶,“羑言,你好大胆子,当着我的面下毒?”
羑言皱着眉头,君承修面色开始红,眼睛里弥漫着一层雾气。
“我没有。”
她还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方,就算是下毒也不会让君承修这么轻易的现的。
君承修捂着胸口,觉得不对劲,可是现在脑中有些凌乱,意识很难集中。
“羑言!你给我出来!”
罗筠嫣冲进采撷苑直奔羑言的房间,柳萦拦在罗筠嫣的面前,“你是谁,你不能进去!”
“让开!”罗筠嫣哪管柳萦,抓着柳萦的衣服一扯再一推。
罗筠嫣红着眼睛,很是心急向楼上跑去。
听到动静,若梅在门外对着里面喊道,“羑言姑娘,有人来闹事了。”
羑言自然也是听到了声音的,她很清楚来人是谁,只是君承修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让罗筠嫣见了岂不是又要将罪名扣在她的身上?
门外苍南已经走到楼梯口,他对着罗筠嫣说,“公主,您怎么来了?”
“苍南?承修哥哥是不是在里面?!”罗筠嫣推开拦着她的人,跑到苍南跟前,看着羑言房间的位置。
“您不可以进去,王爷再跟羑言姑娘上商量事情。”苍南对罗筠嫣很是头痛。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罗筠嫣对着苍南吼,“你让开,让我进去!那你要是不让开你会后悔的!”
罗筠嫣很是认真的对苍南说着,她的眼眶泛红,乞求的看着苍南,“苍南,你相信我,我不是无理取闹,真的会出事的!”
苍南心惊,连忙侧身,罗筠嫣先他一步冲过去,若梅站在门口盯着罗筠嫣,没来得及拦住她,房门已经被撞开了。
只是,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罗筠嫣红着眼睛转头看向苍南,“你不是他在里面吗?人呢?”
苍南也是一面的惊愕,罗筠嫣狠戾的视线投向若梅,若梅摇着头,无辜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刚刚确实是在里面的!”
罗筠嫣来不及想其他的,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君承修!
罗筠嫣刚出采撷苑,罗伝骞就追了上来,他刚下马还没来得及进采撷苑罗筠嫣就上了马疾驰而去,他只好再次跟上。
“筠嫣!停下!”
罗筠嫣前脚刚走,苍南也匆匆出来,王爷是有意躲着筠嫣公主还是?
可是刚刚筠嫣公主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说谎啊,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来人啊!”
“在!”
“立即派人去寻找王爷的下落,记得,秘密搜查。”苍南吩咐道。
如果君承修真的不见了,那可是大事!
“仓护卫!”从珏王府赶来的侍卫来到苍南的跟前,“羑菱姑娘回来了,就在奉闲院。”
“回来了?”
王爷真的没有猜错?可是羑言的目的是什么呢?
“先回王府。”
珏王府内,花雨在书房里寻找着开关可是就是没有找到。
“羑言真的确定书房里面有机关吗?”
花雨站在书桌前,她拿起书桌上的书籍翻弄着,抬头巡视着书房,她都翻遍了,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墙面她也检查过,一点痕迹都没有,不像是有机关啊。
“到底在哪里呢?”花雨咬着食指盯着宣纸上的黑字,只能感慨君承修的字写的还是不错的。
奉闲院内,两抹身影从墙上跃下,君承修整个人直接向前倒,羑言手疾眼快拉住了他。
“你没事儿吧?”羑言早已没有平日里的妖媚,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
“没事。”君承修推开羑言向前走,他甩着脑袋,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羑言跟上前,不顾君承修的意愿直接搀着他,“我扶你进去。”
“你知道这儿?”
君承修勉强辨别出这里是奉闲院,羑言闪过一瞬的紧张,开口回答道:“你不是要找她,她就在这儿啊。”
“人是从这里带走的,又送回到这儿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羑言扶着君承修进了房间,让他躺在床榻上,君承修紧闭着眼睛,他的面色愈的红,羑言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温度亦是极高的。
君承修突然睁开眼睛,抓住羑言的手,将她往怀里带,翻身将羑言压在身下,羑言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烫人的温度,亦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你被下药了。”羑言很肯定的对君承修说。
君承修的意识好像已经涣散了,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他俯身下去接近那冰凉的身体,只是觉得很舒服。
“君承修!”羑言伸手劈向君承修的后脑。
君承修出于本能反应,快速的钳制住羑言的手,紧压着她。羑言另一只手趁空再次劈向他,君承修一个侧身,羑言伸脚踹开他。
君承修倒在床榻上,胸口在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羑言紧抓着自己的衣袖,很明显,君承修中的是情毒。
“君承修,你清醒点!”羑言厉声对着君承修吼着,“你来采撷院之前见过谁?”
君承修似乎听不见羑言的声音,羑言环视着房间,走到桌边抄起一壶水往君承修的脸上泼,“现在你清醒了吗?”
被这么一浇,君承修一瞬间有了那么一点意识,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他记得他被羑言带回奉闲院了……
面前站着的是谁?
模糊的却熟悉的身影,君承修勉强支起自己的身子。
羑言正欲上前,门外却是传来了声音,“羑菱姑娘?”
是苍南。
羑言转身来到房门边,就在快要碰到门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不能让苍南见到她现在的样子。
“怎么了?”
“您真的回来了!”苍南听到羑菱的声音松了口气。
“嗯。”羑言不宜多说话,看样子花雨是被人见到了,那她现在怎么样?
“那个……”羑言装作害怕,声音带着抖音对苍南说道,“我、我现在不想见外人,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
苍南能够理解羑菱的想法,很快就答应了。
“那您好好休息。”
“嗯。”羑言点头,反应过来苍南看不见又应了一声,“哦,对了,你能派人守在奉闲院外吗?我不敢一个人,也不想别人进来。”
“您放心,苍南这就去办。”
苍南一离开,羑言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君承修,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了。
“羑菱?”君承修的声音变得很喘,还带着晴欲,看是可以看出他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你没事就好。”
羑言看着他不知要如何开口,“王爷……”
“您身体不适,去床上躺会儿吧,羑菱帮您找大夫。”羑言对君承修微笑着,温柔的说道。
“嗯。”他是很难受。
羑言上前扶着君承修,“羑菱扶您过去。”
君承修转身,羑言放在他身后的手抬起来向他劈过去,君承修直觉一阵痛,接着整个人就倒地不省人事。
羑言吃力的将君承修扶起,将他安置在床上。
看着他通红的脸,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那方面的事情她不懂,可是这种药不同层度的作她都见过,就是不知道君承修中的哪种。
谁会给他下这样的药呢?
羑言边想,一边来到衣柜前,她从衣服的的最里端拿出一盒东西,走到君承修面前打开,那里面满是银针。
她一根根的为君承修扎上,最后一根落下,君承修的脸色慢慢的恢复正常。
羑言看了君承修一眼,然后起身离开,推开房门,苍南早已不在了,远看可以看见奉闲院外来回巡视的人,她走出去对着其中一个人说,“能否劳烦您帮我准备些吃的?”
“属下这就去办。”
羑言支开了人,从另一个房间拿了几个空桶到河边打水,看着那条河水,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看去,她微微有些出神。
河水的凉意惊醒了羑言,她快速的打着水,然后回房间。
浴桶里一桶桶冰冷的湖水倒进去,羑言走到床榻边将他扶起来,吃力的让他进了浴桶。
除了这么做,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羑言坐在凳子上撑着手看着君承修,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不自觉的合起了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起身来到君承修的身边,慢慢的将他头上的针取下放回盒子内,她走到衣柜前,看着衣物又看了看自己。
反正君承修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羑言遂即解开自己的衣带,一件件的脱落。
采撷苑被她穿出来的衣物落在了地上,她倒着粉末,没一会儿就化为乌有了。她拿出新的衣物换上,从里衣到纱裙。
还未来得及系上腰带,身后传来身响,羑言一惊转身看去,君承修从浴桶里跃了出来,下一秒出现在她面前。
“你……”
羑言惊讶的看着他,他紧锁着羑言的红唇,羑言的身子被他一转带入怀中,她还没开始反抗,君承修的唇就落了下来。
“唔……放开!”羑言第一次被人这样轻薄,连东方曜都没有这么对过她。
她眼中闪过肃杀之气,抬手朝着君承修狠狠地打过去,君承修浑浊的双眼猛地睁开,快速的夺过羑言的掌风。
“君承修,你无耻!”
她好心帮他,可是他却敢侮辱她!
羑言气急败坏的再次挥掌想君承修打过去,君承修左右闪避就是一句话不说,他的眼中没有焦点,唯一清楚的讯息就是他眼前的女人,他要!
君承修挡住羑言的手臂,反手缠住她,将她顺势一拉。羑言转身,后踢腿向君承修压下去,君承修被迫松开羑言随手抓起桌上的杯子朝着羑言打过去,她连着躲过了好几个。
最后一个闪身,君承修突然跃起向她扑过去,羑言一惊,向后弯腰,君承修扫着腿,羑言被君承修直打,接着他一脚揣在羑言的肚子上,她朝着房门撞上去再跌落。
胸口淤积的一口血顿时就吐了出来,她撑着地慢慢起身,君承修已经来到她的跟前将她扯起来往床上拽。
“不,不可以……”羑言惊慌失措,手肘狠狠地撞向君承修。
“君承修,你疯了,我是羑言我是羑言!”羑言对他吼着。
君承修的身子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走向羑言,“我要你!”
他很难受!
羑言摇着头,捂着肚子看着他,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的君承修根本就神志不清!
“不可以。”羑言眼睛里闪着恐惧,她乞求的看着君承修。
君承修晃着头,盯着羑言,视线一点点的聚焦,之间羑言害怕的看着他,“羑菱?”
“嗯……难受……”君承修紧攒着胸口的衣服,他跪在地上挣扎着。
羑言不顾及他,此刻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羑言往房门的方向跑去,君承修突然出手扯住她,用力将她甩回去。
羑言防不慎防的撞在床榻尖锐的边锋上,后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下一秒又被拎起,一道黑影压在她的身上,两个人一同倒在床榻之上。
君承修鲁莽的撕扯着羑言的衣服,她的衣服本就没有穿好,外衣瞬间就被撕成碎片,他扬手一丢,落在了地上。
羑言抗拒着,“你要干什么!不可以!”
她还试图反抗,用力的打向君承修,君承修按住她的手,俯身堵住她的嘴,根本就不是亲吻,血腥味在两人撕咬的过程中弥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