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绝,你早就不是那个赫连绝了,你这般杀戮重罪孽深的人早晚会遭报应的!俞朝国会会在你手上的!”
一男子迈步上前,痛心十足,扼腕叹息,跪在地上正对龙一上的皇帝!
“皇上!俞朝要灭啊!”
话音一落,他朔然起身冲向赫连绝手中的剑,直接穿过他的身子,他笑着到底,遗憾闭眼。
朝中最后一个敢跟赫连绝反抗的人都死了,没有人再敢站出来了。
“咳咳……”赫连擎坐在龙椅上咳得厉害,他挥手,出声道:“没有别的事就散了吧。”
他对赫连绝残忍的行为置若罔闻,好像刚刚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从来都没有生过。
人员散去,大殿变得异常安静,冷风呼啸而过,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赫连绝伫立许久,丢到剑,“咣当”清脆一响,冷眸扫过那张龙椅,嘴角露出鄙夷的笑转身拂袖而去。
密室的门被打开,赫连绝手拿蜡烛弯腰走进去,身后的门被关上,视线顿时暗了下来,烛光摇曳,不一会儿又新的光源亮了,他吹灭手中的蜡烛走进去。
冰棺内躺着一个人,身形魁梧,一看便知是个男人,他的脸上也带着面具。
“你等着吧,我准备了那么久,很快你就可以看见了,这出好戏一定让你满意!”
赫连绝的摸着冰棺边缘,寒气沿着他的手向上蔓延,他却感觉不到寒冷一般。
这几天羑言心里很不安,阴雨连绵不断,好不容易晴了现在又开始乌云密布,她走到窗边,听见雨水淅淅沥沥打在树叶上的声音。
“小姐!”若梅匆匆跑进来,她拍掉身上的水珠,“小姐,我刚刚从外面回来,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好像就要打战了!”
俞朝向玄烨起战事,还没有过免战时间,赫连绝已经按捺不住了。
换句话说,好日子到头,所有人都开始紧迫起来。
君承修随时都有可能上战场,那她呢?她要一个人留在着空院守着她吗?
“去墨邑院。”羑言转身向外走。
尽管撑了伞,可羑言疾步而来让雨水都打在她的身上,若梅挡都挡不住,看着书房门紧锁,羑言伸手敲门。
开门的是临西,看羑言如此狼狈有些惊讶,“王妃,你怎么来了?”
君承修站起身走出,皱眉看向若梅,若梅想要解释,这不关她的事儿啊!
“王爷,您要去边境吗?是不是要打战了?”羑言抓住君承修的手臂担心的问道。
苍南摇摇头走出去,拉着临西一起,留给二人一个单独的空间。
“你知道了?”
本来还想今晚跟她说的,既然知道了,那现在说也无妨。
“俞朝已经开始不安了,本王没有停留的时间,本来是要今天出的……”
但是舍不得她,还想跟她道个别。
“王爷,带上我,好不好?”羑言抱住他的腰身靠过去。
她只有他,不想离开他,她怕这次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那是战场,怎么能带上你,你忘了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吗?”君承修搂过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他拍着她的背,“你放心,本王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嗯?”
羑言摸着肚子,深黑的双眸闭上,脸转向他的胸膛,闷声:“嗯。”
夜里,君承修守着羑言,她在熟睡,怕她会睡的不安,所以在她的茶里放了安神药,不伤身,明天一觉醒来她就看不到他了。
他守了她一眼,只想多看她几眼,把之后看不到都补上,弯身在她唇上留下一吻,决然离开。
“王爷……”
就在刚走出门口,羑言皱着眉头呢喃,仿佛又心电感应,他回头望了她一眼,只一眼。
羑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今日阳光正好,雨停了,地上还有些水洼。
她缓缓睁开眸子下意识朝身侧看去,没有看见想象中的人,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坐起来,了好一会儿呆才下床。
“小姐?您醒了。”若梅端着水走进来,看见羑言失神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他走了。”
羑言对着空气说话。
君承修走了,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羑言轻笑着起身,她用清水拍在脸上,停留了好久。放下手,水珠还在她的脸上,若梅听见羑言清晰的声音:“若梅,我们出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