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难民在城门处大哭。
左新文上前询问情况,拉着一个大叔问道:“怎么回事?城门怎么关了?”
“哎!听说安绥国现在要和玄邺国联姻,还在商讨,这期间为了防止俞朝国的混进去就把国门给关了。”
还有人在哭。
这城门好像是前几天才关上的,来的真不是时候,就这样被隔绝了。
有些难民是来这里避难的,之前都一直都是接纳的,可是现在……
左新文返回将消息跟羑言说了,一直盯着羑言的脸,她眼睛沉了沉但是也没有别的深情了。
若梅知道,羑言对君承修的感情不是假的,左新文更加清楚,羑言甚至为了君承修……
如果君承修真的要去罗筠嫣,羑言怎么办?
“小姐?”
“没事,我们走吧。”
好在上一次出来的时候遇祁是带着她走小路的,这样倒是可以从小路混进去,也不用再去重新找寻新的路。
羑言上了马车,左新文将马车重新使了一个方向。
身后的城门突然开了,后面传来很大的动静。
若梅顺着声音拉开后帘的一角看着那里的情况,好像有一大批士兵走出来将人群都隔开了来了。
“靠边站,靠边站!”
老百姓们见国门打开,都有些激动,这么说来是不是可以进城了?
“小姐,国门开了。”
若梅看见有人对老百姓挨个搜身,只要是通过的都可以进城,“好像可以进城了。”
左新文也听见了若梅的话,方才听见身后的动静他就放缓了速度,现在可以进城了,那倒是方便些。
羑言顺着若梅看到陆续进入安绥国的人,突然眼睛一凝,羑言冷声开口,“走。”
左新文停顿了一下,接受到花雨的视线,又开始走。
若梅惊讶于羑言为什么不直接从城门走,可是在她看见城门缓步走出来的人时,她瞪大眼睛,转头看向羑言,羑言阴鸷的眼神,最后她直接闭上眼睛靠在角落里。
安绥国城门大开,本应该镇守玄邺国的君承修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苍南、临西跟他的身后。
老百姓有些都是认识君承修的,知道他是玄邺国的珏王,是战神。
他很有可能要成安绥国的驸马,两国联姻,无疑也是壮大了安绥国的势力。
但是老百姓都不在乎这些,他们只在乎自己能否有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只有能让他们平和度过一生,那就是明君,他们就爱戴。
撑着现在可以进安绥国,大家记着向前,可还是要排队的。
君承修的视线从一众难民的身上扫过。
苍南看见远处离开的马车,对君承修说,“王爷,有辆马车离开了。”
在他们大打开城门的时候离开。
安绥国本是不打算开城门的,一个原因是对外宣称的那样,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想再接纳更多的难民了,感觉自己的国家快成了一个难民国,这样下去还得了。
还是君承修再三劝说才打开城门的。
抬头看过去,能看见马车越来越远,马车的后帘随风吹起来,那一刻,君承修的心猛地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捂着心口蹙眉,临西现他的异样,上前,“王爷,您……”
君承修摆手。
他没有事,不用小题大做。
临西会担心不是大惊小怪,而是因为君承修的身上确实有很多的伤。
王妃离开之后王爷就一直大头阵,那个时候君承修还是有活下去的信念的。
可是知道牧钧是王妃之后,牧钧还离开了,王爷就变了。
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少话,但是人变得更加冷漠了,上阵杀敌都是下了狠手,不把人当人的感觉,好像麻木了,让自己沉浸在伤与被伤之中。
“咳咳……”
君承修捂着嘴,苍南自责的看着他,“王爷,还是回去吧。”
“嗯。”
君承修变这样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苍南至始至终都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他一开始没有帮着羑言瞒着君承修,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羑言现在怎么样了。
所有人都以为玄邺国跟安绥国达成的协议是要和亲,可是只有他们知道不是这样的。
王爷会放任这个消息传开,应该希望传到王妃耳朵里吧?
不知道王妃听了这个消息会作何感想。
羑言一路都紧闭着眼睛,若梅也保持着沉默,花雨时而会挑开帘子看羑言,但是每次看见的都是一样的。
羑言之前的表现,那一瞬间的变脸,很明显是看见谁,谁呢?君承修吧?
花雨嘴角勾勒一抹嘲讽的笑,放下帘子。
马车一路向前,但是走的很慢,不是因为左新文不想快,而是他根本不知道羑言要往哪里走啊!所以只能等羑言的话,他也不敢问,因为羑言现在心情不佳。
只能等,可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羑言睁眼了,若梅喊了一句,“小姐。”
“嗯。”用鼻音应了一句。
羑言的眼睛很红,氤氲了一层雾气,若梅不忍看,小姐方才肯定很难过吧?可是她不敢相信王爷竟然要娶别的女人。
“左新文。”
“有!”左新文勒住缰绳让马车停下,“吁!”
羑言掀开帘子对上花雨的视线,她说道:“现在到哪儿了?”
“到……”
他也不知道到哪儿了啊。
羑言环视了周围一圈,说道:“这马不要了,带上东西,我们走吧。”
弃马?
羑言这么说,那就这么做吧。
几人离开后没有多久,就有人追上来,看见已经空无一人的马车,回去禀报。
“王爷,马车确实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