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绝说的很郑重,君承修都相信了。
“后悔一辈子,我让你带走羑言我才会后悔一辈子!”
只要羑言现在还在他身边,他根本就不在乎其他的东西,什么都不在乎,若是羑言想说,她自然会说,若是她不想……那也随她吧。
“即使我不带羑言走,羑言也会离开你。”
赫连绝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过分的伤感,太重的沉重的表情。
君承修讨厌这样。
羑言在他身边的时候也总是出现这个表情,让他觉得即使羑言在他面前,他想伸手都抓不住她。
“赫连绝,你把话说清楚!”
君承修再次挥剑,之间打向赫连绝,赫连绝被逼退好几步,咬着牙挡回去。
“羑言她……”
天边突然传来鸟的叫声,异常的尖锐,一开始只是一只,随后越来越多,聚集在一起盘旋在上空,出整齐的鸣叫声。
士兵们都被吸引了目光,突然,带头的一只鸟飞向另一边,顺着它看过去,它落在一个人的手臂上。
那人俨然就是东方曜!
是铁流鸽,这些铁流鸽都是被东方曜训练过的,每一只都无比的精明。
东方曜摸着铁流鸽的羽翅,身后的苍南抱着羑言走过来,君承修和赫连绝同时看见了羑言。
羑言还处在一个昏迷的状态,她对现在事情一改不知。
君承修突然转头看向赫连绝,赫连绝脸上带着面具,他的视线落在东方曜和羑言的身上,以至于君承修现在根本就看不清赫连绝的眼睛。
“他是东方曜?”
君承修沉声问道。
“是!”
该死!
羑言一直以为东方曜就是赫连绝,究竟是什么样的误会,为什么羑言那么笃定东方曜就是赫连绝?
君承修观察着东方曜,他的身上确实有当初“赫连绝”的气质,再反观现在赫连绝,他根本就不是当初来玄邺国的赫连绝。
“当初是他假扮的你?”
君承修又问了,可是这也是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君承修已经肯定了。
东方曜就是赫连绝,是当初的赫连绝,是在玄邺国出现的赫连绝,是东方曜操控了一切,这么说来,羑言的病,也是因为东方曜。
赫连绝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东方曜。
东方曜突然开口了。
“赫连绝,我等你等了太久了,可是你就是一直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不知道我还要等多久,所以,我决定帮帮你,你说呢?”
东方曜这是询问吗?不是,他已经行动了。
羑言现在在他手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其他人怎么会有异议呢?
“君承修,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赫连绝压低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动作,这样东方曜也看不出来两个人在说话。
还没有得到君承修的答案,赫连绝又对着东方曜说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啊。”
东方曜突然展开手中的折扇,身后的木狼抱着羑言上前。
这是在拿羑言威胁赫连绝,不止是威胁赫连绝,也是在威胁君承修。
“珏王不是在你面前吗?不是两国交战吗?简单点吧,你们两对决,若是你能杀了君承修,我就将羑言还给你。”
东方曜笑着说道:“若是不能,你知道的。”
紫莛拿着匕走上来,抵着羑言的喉咙,虽然距离隔得远,但是那匕尖锐的一头确实是抵着羑言的肉了。
因为他们看见了红色的血迹。
“你来吧。”
君承修冷静的出声,不就是要他们两相互惨杀吗?最后的获利者还是东方曜。
现在羑言在东方曜的手里,他们怎么做都要看东方曜的心情,如果东方曜真的对羑言做了什么,君承修和赫连绝都是不能接受的。
可是,赫连绝又知道,东方曜一定不会伤害羑言的。
偏偏,赫连绝不敢赌,万一东方曜敢呢?
“赫连绝,我让你杀,若是我活着,你就把你方才说的秘密告诉我!”
这就是君承修的唯一条件。
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用羑言换?
君承修一说完就开始对赫连绝出手了。
其他士兵都不敢动了,整个战场成了他们的主场。
苍南、临西他们一直盯着君承修和赫连绝。
花雨则是愣住了,东方曜在上面,那现在跟君承修对决的人是谁?羑言不是说,东方曜就是赫连绝吗?
羑言错了,她错了!
赫连绝究竟是谁?
花雨盯着木狼,他手中抱着羑言,他从头到尾都站在东方曜的一边,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过。
东方曜究竟是谁?
花雨的视线和木狼在空中交汇,抱着羑言的手一颤,手差点就松开了。
东方曜眼睛一眯,微微转头看向木狼,“看来,我是对花雨太仁慈了!”
“主子,是属下的失误!”
“哼。”
东方曜别开头,盯着君承修和赫连绝两个人,现在没有闲情去管花雨,但是如果惹着他,让他不高兴了,他不介意现在就将花雨收拾了!
木狼低下头,不再看花雨。
君承修手中的剑直逼赫连绝,赫连绝连连反击。
其余的人看着都是惊心动魄的,谁也不管出声,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