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可以动她!”
赫连绝挡在羑言面前,“若是您要伤她,就先杀了我。”
赫连擎恨铁不成刚,“你这般护她,可是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她心里只有君承修的一个!”
哪怕是君承修死了,她也不会多看赫连绝一眼。
君承修或者,羑言或许还会跟赫连绝争执,会吵架,会想要摘下他的面具,至少对赫连绝还会有其他的动机,但是现在不会了。
别说君承修没死,就凭赫连绝这一剑,羑言彻底切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若是君承修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或许羑言方才的话就都要成真了吧。
没事,赫连绝早就说过,羑言若是真的要这江山,他定会拱手送上的,哪怕是违背赫连擎的命令也在所不惜。
羑言站在赫连绝的身后,确实一眼都吝啬于给他。
但是赫连绝不在乎。
他看着赫连擎,“您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个,将自己最爱的女人给害死了吗?”
赫连擎当初不也意识到这点,哪怕是墨涔死了,南宫凝也不会多看赫连擎一眼。
墨涔活着的时候,南宫凝不曾给赫连擎希望,墨涔死后,南宫凝给他就是绝望!
“赫连绝!”
啪——
赫连擎一巴掌打在赫连绝的脸上,面具的边缘从他脸上划过,直接划出一道口子。
赫连绝的脸偏向一边,舌头顶着腮帮,嘴角有点点血迹,他伸手抹掉,将面具带好,抬头看向赫连擎。
赫连擎的手在颤,没想到这巴掌竟然挥出去了。
羑言嘴角上提,讥笑。
赫连绝戳中了赫连擎的痛楚吧,所以赫连擎才会这么激动。
她更好奇,赫连擎爱的女人是谁。
看着他们父子俩这般反目,羑言心中无比的舒心!
赫连擎觉得羑言的笑容太刺眼,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天大的讽刺。
赫连擎走了,羑言坐回床榻,背过去,直接躺下,没有了赫连擎的打扰,她直接无视赫连绝的存在,闭上眼睛,赫连绝那把长剑刺向刺向画面就异常清晰。
泪水充斥着眼眶,滚烫的泪珠落在枕头上,瞬间浸湿了一大片!
羑言咬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出一点声音,她的脆弱,怎么能被赫连绝看见。
“羑言。”
赫连绝轻声喊了一句,羑言身形一震,肩膀抖得更剧烈。
他眼睛一闭,直接放弃了。
还是给她留些空间吧。
君承修现在究竟如何,他也不清楚,或许应该让人去打听一下,这也是羑言想知道的吧?
走到门口,赫连绝回头看着羑言,最后将门关上。
羑言睁开眼睛,哭得更狠了。
君承修,求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
他们之间,至少要有一个人平安的在这世上才对!
玄邺国军营现在已经是一锅粥了,君承修昏迷不醒,换掉的纱布来来回回好几次,每次都被鲜血浸红,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当时因为君承修的关系,谁也没有去在意东方曜和赫连绝。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派人回去早就没有人了,只是看见原本东方曜他们站着的放下最下面有一滩的鲜血,还有一个女人的尸体。
苍南他们这知道,那女人应该不是羑言。
都说关心则乱,怕是赫连绝和君承修都错将那女子看成羑言了。
毕竟隔得距离太远了,看不清也是正常的。
至少现在可以证明,王妃应该没事,可是王爷就不是了,一直都没有反应,脸色越来越差,而且体温也一直在下降。
长剑在心脏的位置,不过还好,偏离了一些,但是君承修现在就是不醒,谁也没有办法。
就应该让王妃来喊,一定可以将王爷喊醒的!
“我就不该去,如果一直守在羑言身边就不会让东方曜有机可乘了!”
左新文趴着自己的脑袋,军营里至少应该留人的,羑言本来身体就没有恢复,现在出现在这样的状况,都是他们的责任。
“东方曜真该死!”
每次都是东方曜出来搅局,每次都是他!
花雨攒着拳头,想到今天木狼抱着羑言站在边上,只要他手往前伸一点,羑言的身子就全都露在半空中,他若是松手,羑言就必死无疑。
若果不是事后苍南说那人不是羑言,花雨想,她大概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找木狼算账!
东方曜怎么舍得对羑言这么做呢,他一直都是很在乎羑言的,BT般的在乎着!
所以,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东方曜对羑言的态度。
东方曜诡计多段,谁知道他今天又是为了什么。
他跟赫连绝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交易呢?赫连绝没有让他满意的是什么事情?
如果东方曜是东方曜,那赫连绝也是真的赫连绝了?
他们两个不是一个人,那赫连绝究竟长的什么样子?
花雨之前在军营里没有近距离观察过赫连擎,也不过是匆匆一瞥罢了,很好奇,为什么赫连绝到哪里都要戴面具呢?
如果以前东方曜是赫连绝,或许还能解释的过去,因为东方曜要掩饰自己的身份,也不能让羑言认出来自己就是赫连绝啊,所以必须带面具。
那么现在呢?要怎么解释赫连绝还带着面具的事实?
东方曜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之前一直要羑言取赫连绝的命。
难道,东方曜为的就是让羑言产生一个这样的误区,杀了赫连绝就是她的使命?
原因是什么?
军营里的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去问过彼此心中究竟是如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