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东方曜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随着羑言去了。
但是后果就是要看着羑言一次次在他面前倒下。
“羑言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跟喝不喝药有什么关系!”
东方曜那个药本来就没有验证过,毒是验证了,但是解药本就是个半成品。
当初给羑菱下药的时候,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只是研制到一半。
东方曜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研制,但是,谁能想到羑菱会做那样的事情呢!
说来,羑菱的心是真的狠!
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害,而且羑言对她那么好那么好!有灵感是没有心的吗?她就一点也感受不到羑言对她的好吗?
“难道不是吗?”
紫莛跟木狼争执起来。
东方曜那个药方确实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可能疗效会有些慢,但是,如果当初从青葭给羑言熬药开始她就喝药到现在应该也不至于频的那么厉害。
“不是!”
木狼皱着眉头否决。
“够了!”
东方御出声制止两个人,他叫他们来可不是看他们斗嘴的。
怎么木狼和紫莛就不能安安分分的相处呢?每次在他面前都是吵成这样,偏生也没有看出来他们吵出什么火花来。
“义父。”
“义父。”
两人同时低头,不敢直视东方御。
东方御的威严还是有的,他们俩对东方御有着莫名的敬畏,不敢以下犯上。
方才确实是有些过了,竟然当着东方御的面吵起来了,成何体统呢!
“醒了,你们先下去吧,守着羑言,要是有情况就来告诉我。”
东方御挥了挥手,两人一同退出去。
羑言还没有醒,东方曜握着羑言的手,感觉到羑言手心冒出的冷汗,而且羑言手心的温度很低。
明明才睡了不久,当时给羑言摸额头的时候,体温也没有这么低啊。
不过是起来的一下,就是说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又作了呢?
这一晚,羑言一直都没有睁眼,东方曜就没有合过眼。
玄邺国军营内,君承修躺在床榻上,他手心里握着羑言亲手绣的护身符,放在心口的位置。
他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喘着气。
一睁眼就忘记自己做了什么梦,竟然会被惊醒,他抬手看着自己手中的护身符,打开来,他的手心都是汗。
“羑言……”
该不会是羑言出事了吧?
他宁可不要这种心灵感应,应该不会的,护身符,报平安,自然也要保羑言平安了。
君承修掀开帘子走出去,漫天星空,他已经没有任何睡意了。
他放轻脚步走出去,来到林间,跃上一棵树,坐在树上抬头看着天空。
在奉闲院的时候,他曾经也和羑言这样坐在树上过,那个时候的羑言,只要多跟他说一句话,多看他一眼都会脸红到不行。
那样的娇羞,也不是她演出来的。
而是,当羑言以那样的身份跟他接触时,她就会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作是那个角色。
采撷苑的花魁羑言,虽然蒙着面,但是那样的羑言带着一股自信的魅力,只是从眼中就能看出来,她的动人。
以羑菱身份在君承修身边出现的羑言,是楚楚动人,一双眼睛,总是无辜的看着他,偏偏还不让人讨厌,即使是装,也装的有度,装的恰到好处。
在军中,羑言是睿智,是果敢的。
不然羑言以何种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他都是欣赏的。
真正的爱人,会使你觉得一切都变得美好,都是互相促进的。
在一起的时候,对彼此的爱一份不减,不在一起的时候思之如狂。
君承修紧握着手中的护身符,再无别的言语
现在除了等,还是等,他承诺过羑言,不管多久他都会等,不管她去了哪里,他终要等到她回来的那一天。
“羑言……”
君承修闭上眼睛靠在树上。
第二天正午时分,羑言才悠悠转醒,被东方曜握着的手动了动,现被握住了,羑言睁眼看着东方曜,东方曜好像睡着了。
东方曜趴在床边,半张脸露出来,紧紧地将羑言的手握住。
羑言只是微微颤抖,东方曜就惊醒了,“醒了。”
“嗯。”
羑言点头。
东方曜把羑言扶起来,她侧头喊着东方曜,“东方。”
“怎么了?”
羑言和东方曜对视,他的眼睛不满血丝,“昨晚没有睡好吧,守了我一夜?”
“嗯。”
“如果下次我晕倒了,你不用一直守着我的,你可以去休息。”
羑言这么说着,东方曜没有回答。
她怎么高兴怎么是,但是东方曜答不答应是他的事。
羑言也只是说说,随即她又开口道:“你现在就派人帮我去找那些人吧?”
东方御这边还不知道情况究竟怎么样,但是羑言已经不想等了,没有那个时间让她去浪费。
“东方伯伯在哪儿?”羑言起身下床,对着东方曜问道。
“羑言,你已经决定了吗?”
让赫连绝做皇帝?
这江山羑言是不要了,她不想要,多累啊,生在皇家就是一件令人费神的事情。
“嗯。”羑言点头,对着东方曜扯出一抹弧度,“你会帮我的,对吧?”
“只要你需要。”
他就会帮。
只是羑言从来没有正面要他帮忙过,一直都是他自己,想着帮她,可是好像并没有帮到她什么。
“东方,我知道你不愿入朝为官,这点许是随了东方伯伯。但是,我希望,等到赫连接手俞朝国的时候,你能帮着他点,等到时机成熟了,你若是想离开,那就离开。”
“玄邺国那边,君承修不是不好讲话的,君凌天对君承修还是很看重的,我觉得,可能日后君承修也会做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