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呀!哥们儿,你这人贼奸哪。我佩服你!”
左睿一愣,看着夏凤楼,不知他所言何意,于是脱口问道,“我贼奸?我奸在哪儿了?还有,我有什么值得夏总你佩服的?”
“你做的事,你心里清楚。你们俩人吃多没意思,要不并桌儿吧,那些都是我生意上的朋友。我帮你介绍介绍。”夏凤楼话说的十分热络,但语气中的不满左睿岂能觉察不到?
“老夏,你干吗呢?快进来!”一个男人粗嗄地喊道。
“我们一会儿就吃完了,夏总你先忙吧,一会儿敬你酒。”左睿淡淡地说道,心里巴望着夏凤楼赶紧走,他看周心园的目光,左睿看着膈应。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夏凤楼起身,朝左睿竖了竖大拇指,“哥们儿,你太奸了,贼奸溜滑啊!”说完,夏凤楼扭头走了进去,转过楼梯角的时候,又回过身朝他竖起大拇指,说,“哥们儿,你奸!太奸了!”
夏凤楼消失了,二人面面相觑,左睿疑惑地嘀咕道,“我奸?我很奸吗?”
周心园说:“他没长眼睛,瞎说呢。你要是奸,这世界上就没有奸人了。”她虽然不是当地人,但知道这个“奸”有两种意思,一种是说人聪明,一般来讲指小孩儿;一种是指成年人太过奸滑,爱算计人,最会趋利避害。她听那个男人说的话,再配合他的表情,知他所表达的意思应该是后者。
“还是你懂我。我成奸人,奸人也就绝迹了。”
“他是什么人?”
“刚才那个不是我前女友吗?她就嫁给了他。”
周心园捂住嘴巴,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什么?这个人,跟刚才那个……一家子?这……严重不搭调啊。”
“他有钱。”左睿淡淡道。
“有钱就嫁给他了?这样的人……呃……”
周心园刚想再说下去,却瞟见夏凤楼端着杯子下来,又坐到了刚才坐的地方,“哥们儿,我得敬你一杯。你看你,这么有艳福,让我十分佩服啊。你这对象,一个比一个漂亮。这位妹子,我叫夏凤楼,认识你很高兴。”
“周心园。”这女人伸出小手,她不能没礼貌。
“左兄弟这人,太奸了,奸得让人不寒而栗。”夏凤楼又说道。
左睿忍不住问道,“夏总,你一直说我奸,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做对不住你的事吧?”
“当然没有。你又没把我孩子扔井里,咱们也不是仇人,你不要玉宛了,这事儿,你办得奸。”
“谁说我不要她了?”
“那个病秧子,你不要她就对了。”
左睿的身子一震,手哆嗦着,把杯子放到桌上,呢喃道:“什么?她有病?她竟然有病了?”
夏凤楼一扬脖,把杯子里的啤酒一口干掉,手又搭在左睿的肩上,“哥们儿,你就别装了。她得那种病,也难怪你不要她了。如果我知道她得的那种病,我根本不可能跟她结婚。这个女人,心眼儿太坏了,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等等……你说,宛儿她得的……什么病?”这话问出口,左睿觉得嗓子眼里像堵着什么东西,又像被什么卡住,生生地疼。
“还跟我装!她得的什么病,你能不知道?现在,人已经是我媳妇儿了,我得挣钱,给她治病!”夏凤楼又拍拍左睿的肩膀,“你省心了,接过这么个病秧子,这下半辈子,拖累呀!”
说完,夏凤楼起身就走,左睿赶紧拉住他,“再坐会儿吧。我有话跟你说。”
“你这人太奸了。我跟奸人坐到一起就犯迷糊。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可能都会说出来、做出来。”夏凤楼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又看了一眼周心园,“这位小妹妹,交人得交心,看着人高马大长相不错的,未必把你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