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玉娇两手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出现在张风云病房门前的时候,张风云看着杨玉娇,那张美丽的脸在突然间让他从未有过的厌恶,如同他被一个女人美丽的外表吸引,无限痴迷,可有天晚上突然闻到一股腥臭味,惊醒一看,自己的怀抱里竟然抱着一条蛇,吐着信子,他会有多么惊恐而恶心?
是的,他一直以为杨玉娇是一个美丽而本分的女人,没有想到却是一颗定时炸弹,是一条随时会咬死自己的毒蛇!
“怎么了,不欢迎我吗?”杨玉娇见张风云站在那里,脸色没有一点喜悦,开了个玩笑,她大概以为张风云是见到她惊喜过头,或者故意装点深沉,但绝对想不到是自己的暴露在张风云的心里起到了反应。
听了杨玉娇的玩笑,张风云才想起师长林文山叮嘱的话,让他无论如何都得陪杨玉娇把戏演下去,他的戏演得怎么样,很可能会直接决定了以后的军方和执政党之间的博弈胜负。所以,张风云还是想得很清楚,会好好的和杨玉娇继续下去,说好听点,是为了军方,大局为重;说不好听点,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睡觉,并不是一件吃亏的事情,而且像这么狡猾的女人,就欠日,张风云这么狠狠地想,就觉得心里很舒坦了。
“欢迎?我为什么要欢迎?”张风云故意板着脸说。
“你怎么了,风云,我得罪了你吗?”杨玉娇见到张风云的脸色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问:“你不想见到我吗?”
张风云一下子笑了起来说:“谁说我不想见到你了?”
杨玉娇说:“那你板着脸,说不欢迎我?”
张风云说说:“如果说欢迎的话,那不是对你显得很见外了吗?自己人的话,还用得着说欢迎吗?我住的地方就跟你自己的家一样,随便进出,不更显得亲切吗?”
杨玉娇心里的阴云一下子就散去,笑了起来说:“想不到你还挺会油嘴滑舌哄女人开心的,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一点也不像刚开始见到你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木讷的呆子。”
张风云一边从杨玉娇的手里接过东西,一边说:“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会哄女人开心,那还不都是跟着你学的。”
杨玉娇笑:“那倒是,我在想以后一定要把你调教成全职男人。”
张风云不解地问:“什么叫全职男人?”
杨玉娇说:“那就会在外面赚钱,回家了会做家务,会在各方面把老婆侍候得很好,让我有种当一代女皇武则天的感觉。”
张风云听了这话,心里没忍住恶心了下,但表面上还是笑着说:“行,你慢慢等着,太阳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从西方出来的。”
杨玉娇一听这话就撒起娇来, 用那只柔软无骨的手拍打着张风云的身体说:“哎呀嘛,我就是希望你能好好宠我,疼我嘛,不宠女人的男人就不算好男人。”
张风云看着杨玉娇的表演,真是觉得恶心。如果说他不知道杨玉娇是中情局的一个间谍,在自己的身边偷情报的话,杨玉娇的撒娇,他会觉得很温暖,很有柔情,这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可是他都知道杨玉娇是一个间谍了,在自己身边居心不良了,彼此在一起的一切都跟爱情没有关系了,杨玉娇这么做,越露骨他会觉得越恶心。
到这个时候,张风云才突然间强烈地感觉到,活着最恶心的事情就是演戏。他是一个一直都很诚实的人,很反感这个世界上那些虚伪的东西,虚伪如同苍蝇,让他格外厌烦。
“女人为什么要宠?不是讲要男女平等的吗?”张风云实在是受不了杨玉娇的撒娇,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想把彼此的暧昧控制一点。
杨玉娇仍然是带着些撒娇地争辩说:“什么男女平等?那是指男女的人格和地位平等,不是指在做事情上平等,好吧?”
张风云说:“那还有个女士优先呢?”
杨玉娇说:“女士优先当然是有什么好的事情,男人应该礼让。”
张风云有些讽刺的说:“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既要男女平等,又还要女士优先,难道男人生来就是做牛做马的吗?”
杨玉娇一听这话就假装生气了:“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对我好了?”
张风云说:“这跟我对不对你好没关系的吧,我觉得人与人之间就是相互的关系,你怎么对别人,才能换来别人怎么对你。女人不应该想,这个男人在追我,想跟我上床,或者是遇见追到了,她觉得男人很享受跟自己上床的感觉,然后就得为女人做这做那表示诚意,跟买单一样。那么女人做的时候不照样爽了?这个世界如果没有男人,女人不照样高傲不起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发高烧了?”杨玉娇觉得张风云有点一改往常,还把手伸到他的额头那里去感受了下说:“没发烧啊。”
张风云笑了笑说:“放心吧,我正常得很,就无聊了跟你辩论下呗,不跟你辩论你还觉得是我木讷,没有口才,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傻子,有的人他只是愿意吃亏而已。”
杨玉娇还是觉得张风云有点乱七八糟的,好像说话总不着调一样。
其实就是张风云觉得心里有些窝火,他的心里就像在进行着一场惨烈的战争一样,虽然他早早的经过林文山然后经过自己的说服,要陪着杨玉娇把这出戏演下去,一直演到大结局,可是他始终觉得自己的心里被一种什么给堵得慌,毕竟,杨玉娇是他曾经投入过那么多感情的女人,张风云不是一个花花浪子,对于女人,二十多岁找到的第一个女人,而且是一开始就那么喜欢的,突然之间发生这种变化,他还是有点难以适应。就像有些人心情不好,就爱发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