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笑说:“都已经办完回来了。”
林文山表示意外地“哦”了声看着冬日娜问:“情况怎么样?”
冬日娜说:“一切顺利啊。”
林文山问:“李无悔爱的那个人是谁?”
冬日娜说:“可是那位前辈叮嘱林文山的,这是李无悔的**,不能随便透露,林师长你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林文山想了起来说:“是,我倒一下子忘记了。行,你知道是谁就行了,需要这个女人的身份档案什么的,我帮你安排女警察给你,陪你去找。你不行了,就只能告诉我们答案,我们去做工作了。”
冬日娜点头说:“行,有需要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林师长您。”
林文山点了点头说:“希望你尽快,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很宝贵。”
冬日娜说:“林师长您就放心吧,时间对我来说一样很宝贵。”
林文山下楼去看神兵连长去了,冬日娜看着黄泉说:“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我就在院子里转转。”
黄泉叮嘱说:“转一转可以,记得千万不要独自走出医院,出医院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自己活着派人陪同你出去,在医院里安全,但出去就很难说了。”
冬日娜点头说:“放心吧,我还想多活几天,不会离开你们神兵连的视线里跑出去找死。”
黄泉点头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说:“对了,如果你有空的话,希望你去看一下咱们老大,我相信你去看他的话,他的伤一定会好得快些。”
冬日娜笑:“你把我当灵丹妙药了啊。”
黄泉也笑说:“你肯定不会是所有人的灵丹妙药,但绝对是咱们老大的灵丹妙药,而且很多时候,心药比中药或者西药都更灵验。”
冬日娜说:“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为了你们的老大,为了这个国家能多一个人站起来战斗,我一定会找时间去的。”
黄泉竖起大拇指夸:“有觉悟!~”
然后便走了。
冬日娜则往唐静纯的房间走去,她在想应该怎么样来跟唐静纯说。
唐静纯还正在睡觉,昨天晚上到早晨的几番动静都将她从熟睡中惊醒,然后很久都睡不着,她知道这是一个很要紧的时候,他们费尽心血的将冬日娜从苗疆接了回来,但是“飓风”恐怖组织的人不会那么轻易的让李无悔清醒过来,所以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冬日娜。她听得出来,枪声和那些动静正是来自冬日娜住的医院旧楼。
如果冬日娜死了,李无悔就无法得救了,也不是绝对的不能得救,至少暂时不能得救,或者说得救的机会很渺茫,如何才能找到解救他的方法,这是最关键的。
为了李无悔,这个她自认为不值得她爱的男人,她甚至把自己的脸都差点毁了,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也不想得到什么,只是觉得他还算个男人,只是希望他不要有那么多的灾难和不幸,希望他能够过得好一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李无悔如此牵肠挂肚的关心,从小到大,从来只有无数的人关心她,她享受着别人的关心,成为一种习惯,甚至都觉得别人对她的关心是理所当然的,是应该的,必须的,她天生就是被宠爱的对象。渐渐的长大了,各种优秀的男人蜂拥而来,有钱的,有势的,有才华的,长得貌似潘安般帅气的,她总能从那些男人的身上鸡蛋里挑骨头,骨头里挑刺,总能找出他们配不上自己的理由,哪怕那些男人在别人的眼里都无可挑剔,能引起惊叹,到她这里绝对是不以为然。
她觉得配得上自己的男人应该出身高贵,长相具有英雄男子气概,文武双全有雄才大略,能在任何地方一站,绝对鹤立鸡群的感觉,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肯定会光芒四射,是被人仰望的对象,但在自己面前,绝对的百依百顺,像《河东狮吼》里面的柳月饿对陈季常所要求的那样对自己,当自己河东狮吼般地告诉他: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这个男人必须无条件的在第一时间答应她,把她宠成女皇,于是,她就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满意了。
可是李无悔?跟自己曾经定下的白马王子的标准,有哪一点符合?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且不说李无悔的那些外在条件,既没有出身高贵,也没有文武双全,更没有雄才大略,长相嘛跟英雄气概还靠了点边,但也就是靠了点边而已,但鹤立鸡群和光芒四射的感觉是肯定没有的。
这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还老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个人物,老是跟她作对,跟她抬杠,对她不懂得疼惜照顾,甚至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他完全是一个不懂得疼女人的男人,对自己只有侮辱,只有伤害,而自己竟然还为他如此掏心挖肺舍身亡命?就是自己的爸爸妈妈,自己也从没有这么付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