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部队有规定,男的得副团级以上干部才可以结婚。那些副团级干部,也没几个人,年纪也相对偏大,很难谈得来。义父当连长的时候了,也曾给我介绍过几个。可他们和我谈恋爱,就象老师给学生训话似的。哎呀,我和他们每个人聊一次,就怕了,就闪了。我还是自个找去。可是,这连、营这两级的干部,都整天忙得要死,要不就是有战斗任务,要不就是要整训队伍,要不,就是下乡做群众工作,谁也没闲功夫理我。好了,现在女儿到了游击队,还没找到能让女儿瞅上眼的,他们要么就是没文化,要么就是文化太低……”秦若君俏脸红了,撒起娇来,依偎在其母的怀中,述说偷偷找到义父之后的当兵生活,幻想着美好恋情的出现。
“哈哈,我的好闺女呀,就你有文化。不过,你得感谢义父,这些年,他虽说没在我面前露脸,但是,长期都有钱牵来,供你念书,妈虽然艰苦,可是,心还是甜的。其实,你应该改口,直接叫爸爸了。小时候,你在他怀里,一直都是宝贝,不容任何人欺负你。他的离家出走,就是因为你当年受人欺负,他狠挨了别人一顿,怕惹官司。唉……啥时候,你能领着妈妈去见见他?妈挺想他的。”秦大婶搂着爱女,取笑女儿,也提醒女儿,说着说着,本是满脸笑容的她,却忽然滑落了相思的泪水。
秦若君口中的义父,就是秦大婶的丈夫秦炳健。
和丈夫分别十年了,秦大婶的日子过得多艰辛啊!她多想早一天见她的丈夫啊!
“嗯!妈妈,你放心。我这次弄到枪枝弹药之后,就把你带到部队去见爸爸。”秦若君抬起头来,望着满脸泪水、满脸皱纹的母亲,也流下了泪水,哽咽着承诺兑现母亲的愿望。
韩卫华斜躺卧榻一会,收好武器,拿毛巾抹干净小书桌,便蹑手蹑脚地开门,轻轻地开门,不见厅堂有人,便蹑手蹑脚地附耳偷听副卧室内秦若君母女的对话,听说秦若君原是八路军游击队的人,不由大吃一惊。
他赶紧退回自己的房门,大声的拉开房门,喊了一句:“秦大婶,我出去一会。”
“好嘞!”副卧室内的秦大婶赶紧应了一声,抹抹泪水,分开女儿,拉开房门,相送韩卫华出门。
“秦大婶,呆会如果有人来看望我,就说钱先生任务重,夜晚要去侦查斧头帮的系列血案。让来人别等我了。不过,你要以自己的语气说这些话,别说我教你的。”韩卫华在厅堂里等着秦大婶,教她应付可能会来自警察局的人。
“哦哦,好!”秦大婶连连点头。
韩卫华便拉开铁门,出去了,并顺手关上铁门。
走廊里没有灯光。
韩卫华摁动手电筒的开关,左右前后都照了一下,便关闭手电筒,在走廊的另一端,推开窗口,一跃而下。这才二楼高,对于韩卫华来说,不算什么。
他落到院子里的侧端,翻墙而出,潜往附近的如家客栈。他之所以没有光明正大的从院子的正大门走出,是怕遇到跟踪他、暗中监视他居住的人。
如家客栈里,趁阎钻子去冲澡的时机,郭铭柱吩咐阎小狗守在地道口以及盯着后院门口、吩咐阎铁锤上楼监视林艺玲,把其他人都叫到地窖里,把韩卫华的计策告诉了众人。
然后,郭铭柱激动的挥动手臂,说道:“弟兄们,都振作起来,今夜,一定要让小鬼子喝一壶!尿死小鬼子!”
“哎呀,终于可以杀鬼子了。好啊!姥姥的,老子都快憋出病来了。”刘黑虎是第一个响应,双手握拳,吼了一句,便跑出了地窖,第一个回楼去更衣。
“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也赶紧地去更衣。
他们更衣之后,带上枪械,便从后门而出,韩卫华恰好赶到后门,于是,众人便赶紧出发,由刘黑虎与洪启源并肩走在前面,韩卫华夹在中间,周正祥披挂着三八大盖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