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电话响了。
韩卫华抓起电话,一听是刘黑虎的,以为有什么事情,便急问:“虎子,啥情况?你一夜没睡,怎么不多睡一会?”
电话那端,刘黑虎不安分地吼道:“大哥,顾嫣姑娘走了,又无音讯,可憋死小弟了。我睡不着啊!你说说,顾嫣姑娘会去哪里呢?小弟想出城一趟,去找找她。行吗?唉,姥姥的,这叫什么事呀?”
韩卫华闻言,难过地说道:“兄弟啊,你是大哥的虎将,猛将,悍将。城里少了你,我的血狼别动队还有用吗?新斧头帮还不散了?你忍几天,好吗?我已经派丐帮弟子去打探顾嫣姑娘的下落了。”
刘黑虎却焦燥地说道:“可是,我茶饭不思啊,大哥,你不让小弟出城去找顾嫣姑娘,小弟会憋死的。憋死还不如出去找死?唉,姥姥的,老子的魂都掉了。”
这个时候,肖非尚未动手,鬼子还没封城,刘黑虎出城还是可以的。
虎将的心涣散了!
都是因为一个情字!
情为何物?
韩卫华考虑到刘黑虎是粗汉,不答应他,可能会导致他做出什么鲁莽事情来,影响自己整个潜伏大局。
他只好难过地答应,说道:“那行吧。你弄辆马车出城吧。我已经通知八路的游击队,呆会可能会炸鬼子粮仓,你趁他们没动手,鬼子还没封城门,赶快的弄辆马车出城吧。你派人通知古正道,接替你的帮主之位。”
刘黑虎闻言,心情大好,吼道:“好嘞,大哥,小弟在电话里给你磕头了。”他说罢,真用额头磕在办公桌上好几下,然后,他放下电话,就让鲁子和滑鱼弄车马车,藏好枪枝弹药,驾车出城,到处去寻找顾嫣的下落。
刘黑虎为情而走,为情所困,让韩卫华心里难过之极。一直以来,刘黑虎都是他的悍将,如今,刘黑虎走了,各项潜伏工作可能会大打折扣。
韩卫华落泪了,舍不得兄弟远走啊!可是,刘黑虎成了情痴,成了情圣,韩卫华又有什么办法?他放下电话,噙泪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洪启源走上楼来,报告招聘到一名大婶带着女儿来当跑堂的情况,看到韩卫华泪流满脸,不解地关问出什么事情了。
韩卫华难过地将刘黑虎走了的情况告诉了洪启源。
洪启源闻言,也是一阵难过,失去了虎将,谁的心情都不好。
相处时间长了,洪启源能理解韩卫华的兄弟情深,哽咽相劝:“韩营长,其实,你也可以去南京的。抗战,也不少你一个人。弟妹已有身孕,现在钱林立也走了,不如把弟妹接回来?客栈里,冷冷清清的,兄弟们都已经撒出去了。愚兄也很不习惯。”
韩卫华抹抹泪水,摇了摇头,说道:“唉,老洪,我要走了,老虎营就彻底的没了。
你不了解我对老虎营的感情。这老虎营就象我的骨肉一样,从身上掉下来的肉,我难舍吗?
那钱肥猪干的是军统的活,他还会到城里来的。我如果把林艺玲接回来,往后,钱肥猪就会挟持她来威胁我。
我们就只能成为钱肥猪手中的棋子,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肥猪这个人,私心太重,名义上是抗战,其实,是害了咱们的抗战大业。他迟早也会和韩大隆翻脸的。”
军事谋略上的事情,洪启源不懂,他叹息一声,便走下楼去了。然后,他又招聘了两名厨子、两名跑堂的,让那母女去打扫卫生,到后院去洗菜。
如家客栈就这样重新开业了。
刘黑虎坐在马车里,让鲁子和滑鱼轮流驾车,他想睡会,但是,他又睡不着,便一路问人:可曾见过一个戏班?可曾看见一个身穿洁白连衣裙的仙子?
他性子急,性子爆,性子粗,有些路人难免会讽剌他这个黑炭头想吃天鹅肉。
所以,刘黑虎一路往西南方向走,一路上动拳脚的也不少,他一路寻亲,倒是一路结怨。幸好,他拳脚功夫好,又有带了枪,别人挨揍了,也不敢怎么样?
这一路上,让鲁子和滑鱼笑得肚子都疼了。
第二天黄昏,刘黑虎三人来到盘龙镇,到客栈吃饭的时候,他听到有人议论,说有一位仙子下凡般的美貌姑娘,竟然做出凡人不敢想像的事情了,吃大户,抢大户,还拉了一大帮人到盘龙山落草,占山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