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姥姥的……不!绝不……”汪中鹤闻言,咆吼起来,瞪圆了眼珠,双目血红。
他握拳挥舞,神情十分可怕。
“先生,他也不是全炸,就是给鬼子做做样子,让鬼子无法怀疑你和韩卫华勾结。
现在,不是我姐妹俩与韩卫华有什么关系,而是你与韩卫华有什么关系了。
鬼子不是傻瓜,你这边与李飞刀、李千刀闹矛盾,韩卫华就去宰掉李飞刀和李千刀。
你想想,韩卫华的行动速度哪有这么快的?那井上樱惠和井下水深是多么狡猾和阴险之人?
他们在背后,岂有不议论你?
现在,鬼子是让你暂时把持了皇协军司令部,但是,不代表他们不怀疑你与韩卫华的暗中勾结。
唉,你如果想在鬼子面前保存荣华富贵,就依了韩卫华。如果你想往后没人汪家上坟。那你就看着吧。”杨紫菲见状,又好言好语相劝,言罢,便闪身绕道而过,离开了书房。
汪中鹤眼神呆滞,如傻了一般。
他呆楞一会,只得依言照办,吩咐警卫营长汪战辉明天一早带一个警卫连出城,到虎峪山金矿那里收金砂。
根据郭铭柱提供的情报,翌日一早,韩卫华、王士英、鬼脚三驾车来到盛唐公馆大门前附近。
王士英和鬼脚三两人粘上满脸络须,身穿长袍,头戴礼帽,各背靠车身,环手抱胸交谈,其实啥也没说,就是嘴巴不停地蠕动,做做样子给路人看的。
韩卫华坐在轿车的后排座上,闭目养神,静待汪中裕的出现。七点十五分的时候,汪中裕带着一名司机、两名贴身护卫,端一笼从“津津有味”那里买来的狗不理包,驾车来到了盛唐公馆大门前下车。
两名便衣先行下车,然后,一名便衣为汪中裕拉开车门。
汪中裕走下车来,从一名便衣手中端过狗不理包,便走近盛唐公馆大门前敲敲门。他希望自己的诚意,能感动冰美人唐婉。
爱情这东西讲究缘分,强求不来的。当然,如果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是另外一码事。
唐百世和唐婉父女不知多烦汪中裕,但是,也不便得罪汪中裕,毕竟汪中裕是伪警局的副局长、忠义堂的副总舵主、鬼子便衣队大队的大队长,身份多重,背景很厚,关系纵横交错。
当然,汪中裕对唐婉也不敢硬来,因为唐百世是伪警局局长,也是井下水深提携的人。否则,唐婉早就成了汪中裕的囊中之物了。
看到汪中裕来了,王士英和鬼脚三便握手分开,好似谈好生意一般。汪中裕心在唐府,也没留意王士英和鬼脚三,兼之王士英和鬼脚三化了妆的。
鬼脚三拉开车门,上车打着火,一副驾车要走的样子。
王士英掏出双枪,右枪指向汪中裕的后脑,连开三枪。
“嗤嗤嗤……”
汪中裕后脑被烂了,小笼包撒落在地上,他也象一只癞蛤蟆般地双手趴在盛唐公馆的大门上,滑倒下来。
朱漆大门上,洒了一滩血。
汪中裕的司机及两名便衣大吃一惊,急忙掏枪。
王士英回身,双枪同时扣动,朝那三个狗贼开枪。
“嗤嗤嗤……”
一连七八颗子弹击去。
汪中裕的司机和两名便衣也浑身是血地去见阎王了。
王士英跑回轿车上,鬼脚三随即驾车而去。
盛唐公馆的人出来开门,发现汪中裕脑袋都烂了,吓得浑身发抖,瘫在门槛上大呼小叫。
唐百世吓坏了,赶紧打电话给宪兵队,又打电话给伪警局。不一会,尖锐的警报在全城拉响,刚刚打开不久的城门旋即关上。
韩卫华三人恰好驾车刚刚出城。
“营长,现在直接去虎峪山金矿吗?”鬼脚三透过倒车镜,看到城门关上,哈哈一笑,便又问韩卫华。
“不!去阎村,晚上再行动。”韩卫华却说了反方向的行动。王士英急道:“可血狼别动队的弟兄们都撒出去了。”
韩卫华笑道:“那不正好迷惑汪中鹤和小鬼子吗?汪中鹤的人一大早的肯定出城了。
士英兄弟,你以为杨紫菲真视钱财如粪土?她肯定会告诉汪中鹤,咱们要去炸她家里的金矿。
汪中鹤必定会调集重兵,保护他的金矿。咱们的人看到金矿外围那么多的伪军和鬼子,自然会闪开的。
没有命令传达,血狼的弟兄们肯定就会散开隐藏。真要打起仗来,咱们靠的是老虎营。只有老虎营才有这个实力。
但是,我们也不是傻子,岂能在大白天的与鬼子硬拼?所以,咱们还是要夜袭战。”
王士英和韩卫华同坐在后排,闻言,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