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你对棺木中出土的那张鎏金的狐狸面具,有什么看法?”林熙蓉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没什么看法。”薛晨心中一动,望着窗外的景色,随口回道。
“薛晨,你知道,你一定知道那张狐狸面具的来历,告诉我好吗?”林熙蓉认真的说道。
薛晨转过头,看着林熙蓉笑道:“林记者,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知道那张狐狸面具的来历?要知道,就连潘教授都不清楚啊,况且,那位香江来的蔡老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不具备什么研究和探讨的价值。”
“我不相信蔡友德的解释,我认为他说的不对。”林熙蓉神色严肃的重复了一遍,“薛晨,你一定知道。”
薛晨看着一脸认真的林熙蓉,笑道:“林记者,你有什么证据确定我知道呢?”
“证据,证据就是……”
林熙蓉被薛晨问住了,这种事情怎么会有证据,她是恰好看到当时薛晨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判定的,虽然薛晨自己否定,但是,她心里依然肯定薛晨一定知道一些东西!
这次掘的开棺仪式来了不少的媒体记者,甚至还有省报的,几天后必然会有大量关于这次掘古墓的报导出现,而作为棺木中唯一的陪葬品的狐狸面具显然是报导中十分重要的一点。
如果能够从薛晨口中得到关于狐狸面具的详细信息,那她报导的内容上势必更加的出彩,会超出其他所有的媒体报道。这对于立志成为一名著名记者的她而言,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
想到这里,林熙蓉话锋一转,十分强硬的说道:“薛晨,你必须告诉我。”林熙蓉话锋一转,十分强硬的说道。
“为什么?”
察觉到林熙蓉语气的变化,薛晨心中有些不悦,摊了摊手,道:“林记者,你不会把我当成犯人了吧,你可没有权利让我说什么,不说什么。”
林熙蓉唇角莞尔:“我是没权利让你告诉我,可是,我有权利……让你下车。”
“下车?”薛晨愣了一下。
“不错,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那抱歉,我也不能载你了,只能请你下车喽。”林熙蓉眼里闪过一抹黠光。
薛晨看了一眼外面,是一片荒郊,顿时无语,“林记者,这里距离南台县有十多公里了,难道你让我走回去?你忍心吗?”
“我当然忍心,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去大兴典当行采访时,某人可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三个小时,把我晾在一旁。”林熙蓉娇哼一声。
薛晨苦笑一声,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林记者,你还真记仇啊。”
“吱嘎。”
车子停在了路边。
林熙蓉微微的扬起雪白的脖颈,侧头看着薛晨:“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下车,要么将你知道的关于狐狸面具的相关消息告诉我。”
薛晨看了一眼林熙蓉,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二话不说,拎起装着生活用具和换洗衣服的包,推开车门,十分潇洒的沿着路边朝前面走去。
“喂,薛晨,你真打算不告诉我?”林熙蓉开车追上来,降下车窗,问道。
薛晨撇了下嘴:“士可杀,不可辱,威武不能屈……”
“那好,你自己慢慢走吧,希望你能碰到一个顺风车,顺便告诉你,我走的这条不是主干道,车很少的哦。”林熙蓉赌气的升起车窗,一脚油门,开车跑远了。
薛晨站在原地,看着林熙蓉开车走了,揉了揉鼻子:“我靠,这小妞还真把我扔这了,够狠的啊。”
看了看前后,没有一辆车往来,他索性把兜子往肩膀上一甩,迈开大步朝前走去,期望着能够尽快的坐上一辆顺风车。
可是老天都和他开玩笑,顶着大太阳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一辆车都没有碰到,这让他心里郁闷到了极点。
“尼玛,要知道就坐长途客车了,这个记者小妞还真狠心。”
就在抱怨不已的时候,薛晨突然注意到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走近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停下来的这辆车赫然是林熙蓉驾驶的车。
只见林熙蓉愁容满面的站在车旁,旁边地面上还躺着一个备用轮胎,还有千斤顶,板子等一些工具。
“呦,林大记者,这是怎么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外,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薛晨一手插着口袋,得意洋洋的走到跟前。
林熙蓉见到薛晨走过来,脸上神情一阵不自然。
薛晨看到林熙蓉白皙的小脸上还有一道黑色的油渍,笑的更大声了。
“薛晨,你还笑,快帮我把车胎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