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选择

里屋是卧室，就是他们藏钱的地方，我进来把门关上。男人把刀横在自己脖子上，浑身颤抖，迟迟下不去手。

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伸出手放在门把手上说道：“你在不动手，我就帮你了。”

男人颤抖的手在自己脖子划出一道血痕，鲜血喷洒在我脸上，血的温度是热的，很暖人。

我无数次幻想过他死亡时的场景，我以为我会放声的笑，放声的哭，然而现实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一样内心愧疚无比。

可是他该死不是吗？

男人的尸体倒在地上，他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我摸了把脸想把脸上的血迹匀开感受血液的温暖，可是他的血却凉了，冰凉入骨，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我心里默默对他说：“如果当时你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现在一样奋不顾身的保护着自己的妻儿，哪怕有一点怜悯之心也不会生今天的事情。如今什么都结束了，带着你廉价不值钱的悔恨和恐惧下地狱去吧！”

二爷此时推门而入，他看到男人的尸体叹了口气说道：“你虽有理，下手却重了，若不是我一家三口因为你就绝户了。你虽没有杀意，却有杀实，因果轮回循环不息，来生还为人的话切记为人处世抱有一丝善意。”

我们从卧室出去，男人的老婆看到我满脸是血知道生了什么，她用身体挡住自己孩子的视线，不让小孩儿看到我。

我直径走到男人孩子面前，把小孩从他老婆身边抢走。小孩儿看我满脸是血闭着眼睛哭不敢看我，我对小孩说道：“你要好好看着我，牢牢记住我的样子，你父亲是我杀死的。”

小孩儿听完我的话，慢慢睁开了眼睛，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逃避，恐惧，在眼睛的最里面我看到仇恨的影子汇聚成一个种子破土而出，露出了稚嫩妖娆的萌芽。

我站起来冲二爷点点头，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

二爷带我先走了，他留下了几个手下收拾残局，路上二爷问我道：“最后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孩子会恨你入骨，一辈子都会想着报仇。”

我回答道：“他的债用死是偿还不了的，他的儿子的必须用一生的恨意来替自己的父亲还债。”

二爷哈哈哈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恨意却这么强。你现在杀了人，继续上学安安稳稳生活这条路以后别想了，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我回答道：“我想过。”

二爷止住了笑对我说道：“眼下你有两条路，一是从此隐姓埋名跟我混，你将见不得天日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令人唾弃和恐惧，替我做一些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做一个地头蛇。二是我会报案，你将被警察抓住在少管所呆几年，出来后你继续学习文化知识，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可能会给我打理生意然后娶妻生子安稳的过完一生，可能会让你面对你根本想象不到的恐惧，随时都会有丧命的风险。”

我不怕死，也不怕被人嫌弃，不怕被关监狱，我甚至已经开始喜欢上了鲜血，但是我不知道改如何选择，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已经没有办法为他们尽孝了，唯一的方法就是让自己活好，让他们泉下有灵为我开心。

我对二爷说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