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节兄,这仗打得真痛快!我贡献可赚了不少啊!”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挤眉弄眼的看着另一个中年人道,虽然他的表情滑稽可笑,但是浑身浴血的袍子却不得不令人恐惧。
“咳咳,我觉得痛多过快,战功赚的是不少,可是受伤也要花不少战功才能完全治好,还有消耗的蛊虫也要补充,所以算上损耗也没赚多少。”这个接话的中年男人鬓发霜白,身体上还有不少孔洞和割裂伤,这些伤口有的还在泪泪流血,更有的伤口深可见骨,看上去分外凄惨,他的回答虽然有些虚弱,但还是中气十足。
“还要多谢疏节兄的掩护,否则我哪有机会宰了那个领头的家伙,放心我封涛可不是那些没良心的白眼狼,兄弟你的一半花费我担了,这就当是我的回报吧!疏节兄不要推辞!”这个叫封涛的蛊师拍拍胸脯保证承担下疏节一半的花费,但是他的手头也没闲着,用自己的不多的真元催动幸存下来的治疗蛊,为疏节止血。
“推辞?你当我蠢啊!送上门的肉干嘛要吐出来,而且我为你子挡了这么多刀,这可是我应得的。”疏节恶狠狠的瞪着封涛,就像是一只见到猎物的饿狼,这是他身上的伤口血止住了,依旧狰狞可怖,皮肉外翻,但至少不再出血了。
“哈哈,不推辞就好!来!我扶你回去,我的治疗蛊对这完全断了的腿骨可治不好,还是我扶你吧!”封涛见疏节的伤口都不再流血,就拽起躺地上的疏节,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搀扶着他回到自己投靠的黑家营地。
疏节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努力迈着步子,将残躯中仅有的力气压榨出来,减轻封涛的负担,他知道封涛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在倾盆暴雨般的攻击下斩杀敌方,这不仅消耗体力,更消耗心神,这几乎是把自己往生死门里推,所以封涛显现在的状态已经可以用心力交瘁形容了。
事实也证明了,封涛才走到营地门口就昏倒来了,还是巡逻的蛊师把他们抬进去的。
···
这两天封涛一直在昏迷,因为他的身体和魂魄都不堪重负,所以昏迷休眠才是最好的休息,也是身体自然的保护本能。
现在封涛才从昏迷中醒来,但是他立即惊醒仿佛一只惊弓之鸟,他不顾自己虚弱的立即坐起来,四下张望在确定没人的时候,他才松懈下自己紧绷的身体。
“来人!”他瞳孔散失,神情木然,呆坐了好一会,才大喊道。
“大人,有什么吩咐?”门口把守的蛊师闻声进入营帐,恭敬的询问封涛。
“我睡了多久了?”
“回大人,您一共昏睡了两天两夜,其间疏节大人还来看过大人几次。”那个蛊师单膝跪地,低头答道。
“是吗?你帮我去弄些吃的,一会儿再报告一下我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大事。”封涛沉吟了几息时间,就吩咐那个蛊师出去办事。
在吃过东西,从蛊师口中了解了一番后这才摆摆手赶走了蛊师,自己一人独自呆在营帐里静默沉思。
这几天来大事没有什么无非就是哪个部族被击败,哪个部族被吞并,什么人在战役中表现抢眼,什么人立了大功,但是这些都无关紧要,他关心的只是这个局势如何,只是随意问了一下蛊师就打发他走人了。
封涛其实不是他的本名,他复姓东方,是东方部族的人,这次冒充散修潜入黑家部族,都是为了族长大计,为了复兴东方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