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和肖能寿看呆了啊!
老圣人这……这是什么癖好啊?
徒敕眼前一亮。
姜还是老的辣!
下回一定不能忘了贾琡这手啊!
这万能的手!
贾琡的手刚一碰到路面,天上霎时间风卷云涌,电闪雷鸣。
众人惊的一跳,特别是贾琡和老圣人,直接跳到了屋檐下。
很快,徒敕也带着林如海和肖能寿远离了那些路面,来到了贾琡身旁。
这回与以往不同,即便贾琡已是放了手,天上的异象仍没散去。
只是这天气,光看见层云被风吹的零落、雷电闪烁不休了,一不觉有风二不见雨水三不闻雷声的,实在稀奇。
一刻钟后,天上的异象散去。
但眼前的却出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只见院子里水泥铺就的路面上,不论大小,每一块上头都出现了一片乌云。
在一丈高的地方飘着,分毫不差。
乌云里头电闪雷鸣,乌云下头暴雨倾盆。
少时,乌云散去。
仍是一丈高的地方,又出现了许多小太阳。
看着倒不耀眼,但下头的水泥路面却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烤干了。
贾琡已是捂住了脸,没眼看了。
老天爷啊,你也太会玩了吧!
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肖能寿却兴奋不已,不等那些小太阳消失,随手扯了一把野草便走了过去。
徒敕阻止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直直的走过去。
间或往哪块路面上扔一根野草……
虽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但佩服他不怕死的精神。
这是徒敕、徒谋、林如海、贾琡心中同时出现的想法。
而后又是下雪,又是滚石头的,甚至这风雨骄阳还杀了个回马枪,极是热闹。
等所有异象统统散去了,徒敕这才领着众人走了过去。
肖能寿喜道:“圣上,方才下雨时,有半数路面渗不下水,臣都记下了。”
“又有一些路面,被太阳烤过便撑不住裂了。下雪是看能不能耐寒,滚石头是看能不能承受住重物……”
“御弟的手实在是太好用了!”
贾琡看着他满脸的热切,默默的把自己的右手塞到了老圣人的袖子里。
老圣人救命!
徒谋感觉到了贾琡的小动作,不由失笑。
为了正事儿,也是为了转移肖能寿的注意力,他问道:“这般折腾过后,还有几块路面尚存?”
肖能寿赶紧领着众人去看了。
都是厚薄差不多的,但都不大。
肖能寿可惜的看着旁边一块大一些的路面,道:“这块原本也是好的,只是最后一回太阳照得着实大了些,到底没能撑住,胀开了。”
贾琡探头看了看,这些“活”下来的路面实在是太小了!
最大那块还没乾清宫的地砖大!
“往上头划几刀,有地方给他胀,不就不会裂了?”贾琡终于是忍不住插嘴了。
肖能寿惊喜的抬头问道:“御弟您老人家又得了老天爷的指示了?”
贾琡嘴角抽了抽,索性推给了天书:“解天书时大约看到过,一丈半见方,一块一块的,每块上头还划了一道道口子,一顺儿的,间隔不到半寸。”
“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今儿见了肖侍郎这几块路面,这才想起来了。”
反正也没人知道,贾琡将天书抓在手中到底能看到些什么。
肖能寿当即便喊人将这满地的水泥路面铲了,赶紧就要试一试贾琡所说的。
徒敕是知道这水泥路一步步铺完还得等它干,想来今儿也就这样了,便将贾琡放回了荣国府。
贾琡其实也挺急的。
毕竟这水泥路当真是好东西!
可是他揣着一颗焦急的心在荣国府等了十日,也没见宫里有什么消息传来。
照理这水泥路应该是制成了啊!
照理就算没有这水泥路,圣上一早儿便说要叫自己去宫里过年,也该来催了啊!
贾琡不是喜欢干等着的,腊月十五便自觉的回了宫。
徒敕早就给了他初入宫禁的腰牌,因而贾琡入宫,谁都没惊动。
只把贾琡自己惊着了。
“你们……这是在……这是……想种地呢?”
贾琡看着敬文宫前被撬开的石板,震惊了。
敬文宫前原先铺好的方砖全给撬开了一大半,原本平整的路面,被撬得坑坑洼洼,没个下脚的地方。
肖能寿转眼看到御弟来了,高兴的迎了上来:“御弟上回说的那种水泥路,臣已在工部做出来了。”
“虽没有试过,但既然是御弟从天书中看到的,定是不错的。”
“臣已同禀报圣上过,这水泥路御弟应是功!这第一条水泥路应当铺在御弟宫门前!圣上圣明,当即便应下了!”
贾琡心中哀叹一声:坑弟啊!
“你们就不能先铺一半,留一半给我走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