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低头看了看面目白白净净的家伙,这家伙做事确实是大气得很,开食府说开就开了,卖米说卖就卖了,十分精准的把握了市场的动向和需求,轻轻松松就赚了那么多钱。这份能力,只要是有挥的空间,肯定能够有更好的前程的。那一家人,估计不知道自己赶跑的,是怎么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吧?
也好,这个小家伙,自己能收了。
卫靖泽按了一会儿,江延宗便睡着了,他确实是挺累的,身心都累,这几个月在帝都,跟亲戚们撕逼,应付买米买菜的人,确实是累,现在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觉了。
卫靖泽将江延宗的头小心地挪到了枕头上,将被子盖好了,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烧火的房间里,老汉和陈寒还聊得很开心,见卫靖泽来了,便顺口问了一句。
卫靖泽说:“他睡了,我给他按了按,应该不会头疼了。”
陈寒说:“那就好,他犯起傻来的时候,也是个傻逼。今天偏要坐你的三轮车,真是懒得说他了。”
卫靖泽说:“还好,戴着帽子,穿的也不少,没事的。”
不自觉就维护上了。
陈寒轻哼了一声,又说:“唯一让我觉得这家伙还有救的,就是他终于跟那一家断开了。”
“那事儿是咋回事?”
“现在跟你们说,应该没关系了。小江他爸不是家里的老大,却是最有脑子的一个,他爷爷以前只是个小商贩,攒了点家业,那点家业到了他爸爸的手里,就翻了好些番,他爸至今在帝都都是有名的人物呢!都是是个能人。只可惜可能是因为太拼命,累的吐血了,才四十多就去了,留下一个大摊子。小江那家伙,看他爹那么拼命,就一直以为他爹是想要展家业呢,在生意被他那些伯伯叔叔姑姑搞得一团乱之后,接过了烂摊子。要我说,他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纪轻轻就把一盘子生意捋得整整齐齐的,只可惜那些人不甘心啊,哪里愿意听一个后辈的话,不是在背后使坏,就是明面上争,所以小江就犯了头疼的毛病,年年都要来养病咯。”
这事儿确实是挺令人唏嘘的,富贵人家少有不争权夺利的。普通人家多了几个钱,还要争一番呢,更何况是那么多钱。
陈寒还说了几个自己知道的事儿,都是几个亲戚在背后捅刀子,把老汉都听得摇头不已,这哪里是亲戚啊,简直就是仇人嘛!
陈寒说:“可不是嘛,那家伙以前还赚钱给他们用呢!依我看,那不仅仅是养了一群白眼狼,简直是养了一群恶鬼嘛!所以我一直劝,让他干脆别为家里卖命了,自己出来单干多好,就算是赚不到那么多钱,至少过得舒坦自在不是?劝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想通了。”
陈寒一副吾心甚慰的样子,以为是自己的水磨工夫终于把江延宗给劝明白了,他哪里知道,是卫靖泽几句话,让江延宗想通了?
要是知道了,估计会被气死,自己这个老伙伴,竟然比不上卫靖泽这个认识还不到一年的家伙!
所以卫靖泽根本没有把实情说出来。
老汉也夸,说:“江先生那么会做生意,以后肯定能赚不少钱。以前的事情,断了也好。”
陈寒如同找到了知音一样,说:“您老是明白人。”
眼看时间不早了,卫靖泽说:“我去给铺个床,晚上给光头睡,光头你就做饭吧!”
陈寒倒了一肚子的话,现在正闲极无聊,爽快地答应了:“好勒!”
家里有棉被有垫被,都是挺新的,老汉给卫靖泽开床铺被的时候,都收拾过的,干净得很,可以直接用。
乡下的床不是直接用床垫的,在床上垫了床板之后,垫上一床晒干的干净稻草,再垫上一层棉花的垫被,再铺上柔软的床单,就十分舒服了。
被子也是棉花做的,虽然有些沉,但是盖起来十分暖和舒服。
铺好了被子,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卫靖泽转道去看了看江延宗,他睡的正香。
厨房里的事儿有老汉和陈寒在忙活,卫靖泽就去看了看自家的动物,猪一看到人就开始叫,卫靖泽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了沼气烧猪食,牛栏里,牛正卧在地上,嘴里在咀嚼着,牛的嘴里基本上是不停的,因为他会反刍,吃进去的草是囫囵吞枣的,等休息的时候,就重新拿出来嚼一嚼,再进行消化。
卫靖泽给牛打了一桶水,这大冷天的,就不把牛牵出去喝水了。
几只羊还养在后面,江延宗没回来,陈寒也没提过吃火锅的事儿,陈寒也是嘴巴上厉害,对朋友那真是没的说。
前面有鸡鸭鹅,虽然白天会放出来,可是他们也不会离家太远,毕竟还有大风看着他们。
清点了鸡鸭鹅的数目,没有什么不对,站在屋门前的台阶上,闻着屋里散出来的烟火味,卫靖泽觉得这样的生活,确实是自自己曾经想要的,安稳,平静,祥和。
远处,因为刚下过雨,青山都有些朦胧,被云雾遮住了一般,不甚明晰,有一种宁静安然的感觉,偶尔听到村子里的鸡鸣狗叫,也是显得悠然安宁,孩子们的笑声时不时传来,随着一声声的炮声,确有幸福随着新年一起到来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