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允肆瞧着眼前这幅年轻的身体,可心里想到的确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死了很久的人,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能有现在这样的势力,韩儿也不会死的那样惨,说到底还是这天下对不起她们,不得势的人在这深宫里面除了等就是死。明明是女儿身却被迫穿起来男儿装,这其中的苦楚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怜儿闭起了眼睛,面色绯红的等了半晌,却依然没有等来预期的怜爱,裸/露的身体倒是感到了丝丝的凉意。
就在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亲吻出其不意的落了下来,唇舌的交缠迫使怜儿又重新闭起了双眼。
许久过后,直到怀里的人喘不过气来,霍允肆方才止住了自己这近似疯狂地掠夺,扯过被子将怜儿赤/裸的身子盖上,手伸进被窝里,不停地揉捏着这副娇嫩的身子“喜欢本王这样吗?”
怜儿整个身子依靠在霍允肆的怀里,带着薄茧的手掌每滑过一处,就好像是种下了一个火种,烧的怜儿浑身抖。
这样的亲密其实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处子来说未免有些激烈,但这一切都比不上一个女子对于一个男子的倾慕,倔强的点了点头“喜欢。”
终于霍允肆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浅笑,这个婢子她不一定会喜欢,但却是满意的。
“好!”嘶哑的嗓音,配上这样的笑容,竟然有了温柔的错觉“以后你就专门负责伺候本王吧。”说着便又推开怀里的人,站起身摊开双臂道:“更衣吧,本王要出府一趟。”
褪下金甲,换上一袭红衣,深黑的条纹配上金丝边线可谓是相得益彰,乍得一瞧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白面书生,俊俏的不得了。
“王爷,这里就是贤德居。”沧莫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是霍允肆在北荒战场上救下来的人,还有一个妹妹,不过始终是福浅的人没能熬过去,五年便死在了北荒边境。
霍允肆跳下马去,从宽袖间摸出一把折扇打开来,又转头对着沧莫使了个眼色。
沧莫上前将腰间令牌递与门前守卫,见牌如见人,门即刻就被打开了。
院落中早已有人恭候多时“微臣傅黎轩参见王爷!”
“免礼罢。”霍允肆挑高了眉毛,拿眼瞧向四周,又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傅黎轩弯着腰,拱起手道:“接到风声皇上有废太子允继的意思。”
霍允肆瞥了眼他,端过一旁的茶碗,轻吹几下,这茶是徽州的瓜片。
傅黎轩见霍允肆没有说话,接着又道:“至于什么时候废,废了之后又会立谁,现在还都看不出来,不过听徐公公说,皇上一直属意的是前皇后刘嬛长子允信。”
“允信是不可能回京的,这一点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吧。”轻含一口茶,声音有些阴冷。
“就算是这样王爷也不能轻心大意,皇上这几年一直都在想办法为前皇后刘嬛平反,甚至还找出了当年那件事的几个经手人,好在我们的人下手快,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霍允肆的眸子变得深邃起来,心里却在自嘲着,想当年母后用了那么多的手段甚至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孩子,才换来如今这么个皇后的地位,可就算是得了权势又能怎样,每晚的枕边人念的想的都不是你,终归到底也是个没有心的空壳子。
“微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傅黎轩面色有些为难。
“扭扭捏捏的作甚,讲。”
“王爷近期可能要有好事了。”
霍允肆敛起眉头,这一天终是到了“哪家的女子?”
“王爷果然明察秋毫!”傅黎轩文臣的性子又上来了,怎么都不忘记拍几下马屁“南楚无忧公主——李解忧。”
“你这茶不错。”
话语跳转的太快,傅黎轩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僵着身子怔了片刻,方才复声道:“王爷要是喜欢,回头微臣派人送去您府上。”
霍允肆轻摇了几下折扇,小风微微“这茶就当做是你提前给本王的新婚贺礼了。”又含了口茶,这才离开了。